已出口,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大不敬,連忙跪直了,訕訕的請罪道“託婭情難自已,口無遮攔冒犯王爺,還請王爺恕妾身不敬之罪。”
託婭哪裡知道,此番感慨誤打正著,恰恰觸動了錦堯心底的記憶,老實說,敢於公然對自己犯花痴的,託婭公主並非第一人,而那第一膽大妄為的女子,就是王青兒。
難怪自己會對託婭動心,從這個女孩子的身上,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青兒的影子。
當然,最令他動心的,是月亮湖方圓百里的牧場,託婭公主說得對,新開拓的邊城若能和月亮湖方圓百里的牧場連成一片,屯田戍邊大業就能事半功倍。
恍若心有靈犀,錦堯的心裡倏然閃過一個念頭,青兒古靈精怪,難道這筆生意和小時候拐賣自己一樣,她是打定主意坑蒙拐騙,想要騙取託婭公主的牧場
錦堯百思不得其解,父皇為何定要置青兒於死地而後快呢
柳大哥說我太敏感,過度解讀了父皇的旨意,他說此番受命前來,只是遵旨促成我與託婭公主和親,並沒有對青兒趕盡殺絕的意思。二十多年的好兄弟,柳大哥應該不會欺騙自己,或許,青兒被劫真的另有隱情,比如說,父皇只是藉此事警告自己,又或許,根本就是託婭所為。
以自己對父皇的瞭解,他應該不會讓人染指兒子的女人,父皇一如既往的行事作風就是留有餘地,太上皇總說父皇勝在仁心宅厚,失於處事不夠狠辣。
按理兒,父皇想要的是自己答應和親之事,而非青兒的『性』命,至少在自己攤牌前,父皇並不能肯定青兒一定會成為和親的障礙,就算他會命人劫持青兒,也是為了挾持青兒做籌碼『逼』自己就範,絕對沒道理讓人欺負兒子的女人,讓兒子蒙羞。
青兒說她並未被染指,那封書信都是託婭公主的陰謀,若真的是這樣,面前這個女子的心機就太可怖了,這等惺惺作態更是令人不齒。
錦堯望著帳篷大門發呆,似乎只要看穿厚厚的門簾,就能得到他要的答案。
託婭公主哪裡忍受得這等尷尬的沉悶氣氛,馬背上長大的野蠻公主,自幼驕縱,平日裡頤指氣使慣了的,忍氣吞聲的裝了大半天淑女,憋悶得渾身每個『毛』孔都不自在。
還沒等她發話,就聽錦堯道“託婭公主,本王最後一次問你,王姑娘那天意外的始末,究竟發生過什麼事那些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王爺想要什麼答案託婭尋思,或者王爺希望的答案正如王姑娘辯解的那樣,書信的事情都是託婭『逼』迫王姑娘寫下的,原因當然是出於妾身對王姑娘的妒忌,不過,託婭好歹算是救了王姑娘『性』命,不求王爺論功行賞,以功抵過總可以吧”
“公主,你該把真相告訴恆親王殿下”
“公主,你太仁慈了,竟然由著王姑娘以怨報德”
帳篷外邊的奴婢仗著有公主撐腰,膽大妄為地闖進帳篷,要替主子打抱不平。
恆親王正在喝『奶』茶,聞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銅碗捏成一團廢銅。
託婭公主臉『色』一陣發青,倏地拔出腰刀,指著兩奴才發怒道“不知死活的賤婢還不住嘴再敢胡言『亂』語,本公主割了你們的舌頭餵狗”
錦堯目光冷厲,由著託婭公主表演,默然無語。
託婭察言觀『色』,知道錦堯怒了,哪裡還敢做戲,連忙誠惶誠恐的請罪道“都怨妾身疏於管教,賤婢竟敢觸犯王爺虎威,王爺,請息怒,託婭這就割了兩個賤婢的舌頭”
這兩姐妹自幼服侍託婭公主,眼裡只知道主子,不曉得天外有天,是以對恆親王爺反倒並不忌憚。她們深知自家公主的狠辣,那兩個劫持王青兒的奴才,也是公主的心腹親衛,被公主賜予鴆毒時,她們就在旁邊侍候著。
“奴婢罪該萬死,求公主恕罪”
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奴婢,竟然不知道求王爺開恩,只是磕頭請公主贖罪。
本公主見沒見過比你們更蠢的蠢貨
託婭公主上前一步,抓住紮拉的辮子,作勢要剜她的舌頭。
情急之下扎拉脫口求救到“王爺救命”
冷眼瑟瑟發抖的兩個奴婢,錦堯厭惡的蹙眉道“託婭公主,若再讓本王聽到有人非議或冒犯王青兒,那時公主再割她們舌頭不遲”
兩個奴婢像是被判極刑的死囚,臨刑前一秒聽到令,經歷過山車一般的悲喜之後,早癱軟在地上,手腳並用地朝前爬了幾步,對著恆親王也沒命的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謝王爺恕罪、謝王爺恕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