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忘了去車上取換洗衣服,青兒就地取材,順手把床單扯下來,就像穿印度紗麗一樣,卷裹在身上。
驛站的床單都是粗布製作,驛長唯恐恆親王睡得不舒服,就把自己的新買的一匹錦緞拿出來,折成雙層,鋪在粗布床單上面。
這是準備做吉服的錦緞,鮮紅的顏色,印著花好月圓圖案,被青兒穿出神秘而又嫵媚的風姿來,端得是美豔動人,如花綻放,行走間更是柔情萬種,明明包裹得嚴嚴實實,男人卻分明透視出紅色下面凸凹有致的冰肌玉膚來。
情知自己的“奇裝異服”吸引了恆親王的興致,青兒故意作嬌羞狀問到:“靖城哥哥,青兒這幅怪樣很難看嗎?你幹嘛正眼兒都不看我?這都怨你呀,也不幫人家取換洗衣服來,又催人家吃晚飯,我總不能……不穿衣服吧?”
“多喝點湯!”錦堯舀了一碗雞湯遞給她,冷冷的命令道。
驛站裡的雞都是散放的,滿山偏野的覓食,吃的都是蟲子和野生穀物,煲出的湯自然十分鮮香可口,包穀粑粑是用新鮮的嫩玉米磨成漿加麵粉製作的,味道一點不比劉姥姥做的遜色。
泡了一個澡,頓時食慾大開,啃一口包穀粑粑喝一口雞湯再吃一口山藥,她十分喜歡雞湯裡淡淡的藥香味道。
錦堯吃的可就有些心不在焉,味同嚼蠟地啃著包穀粑粑,目光似乎漫不經心地看著湯碗,實則一直都在悄悄瞟著青兒,這是京城新近流行的服飾嗎?我怎麼從來不曾看誰穿過?
青兒不動聲色地喝完那碗湯,起身對錦堯道:“我吃飽了。靖城哥哥請慢慢享用,我得去車上取套衣服來,就不陪你用膳了……”
“這衣服很好看。”錦堯淡淡的道,他的意思是青兒不必再換衣服。
“這算什麼衣服。”總得去拿套內衣穿上,被單裡邊是真空,很容易走光的。
青兒剛走到門口,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不由就揚起嘴角暗笑。這傢伙是用飛的嗎?他們之間明明還隔著一張餐桌呢。
“這樣的青兒很嫵媚,看起來有一種神秘的風韻……”
“靖城哥哥不生青兒的氣了嗎?嚇死青兒了,我還以為王爺會賞賜一紙休書給青兒。把我趕回劉家屯去呢……”
“嗯?”紅色的紗麗讓錦堯的視野一片溫暖,不知不覺中,心情一片晴朗。
“上午全怪青兒出言不遜,我這人特別容易持寵而驕。所以,王爺給我點陽光。我就以為自己燦爛輝煌,無意中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饒恕青兒的不敬。”
“靖城哥哥並非生你的氣。”青兒,其實。寵你也是一種快樂,沒人的時候,你也可以盡情的傲嬌。上午的事情,我。不想解釋。
“那,青兒醉酒發酒瘋,被人看到了,你是不是特別不高興?”
“醉了就吟唱太白的詩,你倒是醉得高雅。”錦堯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笑意,小傢伙醉酒的表現還算不錯,至少,還記得我是她的靖城哥哥。
男人有注意到,劉偉祺伸手拉青兒,被青兒固執地避開,可是看到自己,她就毫無戒備的迎了上來,還想親自餵我酒喝。
兩個人似乎達成了默契,誰都沒有再提姽嫿將軍的事情。
“天色晚了,先上床休息吧。”
猶未消退的兩三分酒意,讓青兒很容易就犯起二來,轉身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著腳尖在他耳邊壞笑著調侃道:“剛吃過飯還沒消化呢,靖城哥哥這是飽暖思yin欲嗎?”
“嗯?”錦堯啼笑皆非,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只做沒有聽到青兒的挑逗,轉移話題道:“白果驛的驛長很有品味,這套衣服真是別出心裁,明天要好好答謝他。”
“嘿嘿,這可並非衣服,這就是一匹紅色印花的錦緞而已,我估計驛長定是聽說王爺攜新婚妻子蜜月旅行,有心給客房增加喜慶的氣氛,所以,用這匹錦緞替代床單。”
“青兒是在挑戰本王的智商嗎?”錦堯哪肯相信,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說的是真話,不信你解開這裡試試看……”
錦堯依言而行,結果,紗麗從肩頭滑落一地,恍若鋪了一地的紅紅牡丹,錦堯猶自握著錦緞的一角,先是一個愣怔,緊接著,看向青兒的眸子就噴出火來。
剝去紗麗的青兒,恍若墜落人間的芙蓉仙子,清純乾淨的笑容,並無半分妖魅yin蕩之氣,可是,這份清純卻是最讓錦堯心動的。
咽一口唾液,艱難的說出一句:“你在誘惑靖城哥哥!”
“我沒有,是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