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自己好歹和姑娘主僕一場,看著姑娘受委屈,心裡好不難受......
薛家母女如何見過這陣仗?黑得到能說出白的,再說不出口的話她也能說出來,正是秀才遇到兵,哪裡是說理的物件,只好帶著香菱會自己院子裡,由著她又哭又罵。
薛蟠本就是不是善類,哪裡容得女人當著自己的面欺負母親和妹妹,賠著不是送走母親和妹妹,轉會屋來,順手抓起雞毛撣子,就要教訓夏金桂,卻被寶蟾從身後死死抱住。
“爺忘了當初是怎樣追求我家姑娘的了?幾大車的甜言蜜語,我聽了都心兒砰砰亂跳,我家姑娘好歹也是長安桂花夏家的千金,就衝這家世,更別說如花容顏,門檻兒都讓媒婆踢爛了,多少世家公子夢寐以求,到讓你得手了,卻不知道珍惜,竟然為了一個讓人笑話的下賤丫鬟對少奶奶拳腳相加,姑娘,早知道這樣,你何必一門心思想著薛家少爺呢,白讓芳心暗許了......”
寶蟾一番哭訴,胸前的豐腴就在後背上揉蹭著,早把呆霸王的心揉得一塌糊塗。
再看那夏金桂,此時早不是夜叉模樣,竟是梨花帶雨的嬌柔,整個一受氣小媳婦兒,衣衫不整,雲鬢蓬鬆,蠟黃著小臉兒,嬌嬌啼啼的,讓寶蟾只管鬆開手,讓也把自己打死完事兒,橫豎自己錯把芳心付水流,看錯了人,唯有一死,好給別人騰地方......
薛蟠大力甩開寶蟾,卻扔掉雞毛撣子,撲上前去把金桂抱起來,幾大步邁到炕邊,把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兒橫放上去,又親又哄,夏金桂半推半就,竟然當著寶蟾的面,兩人就難解難分,醜態百出的做在了一處......
“姑娘,你們這樣,奴婢不方便侍候,我先退出去吧......”寶蟾似乎忘了,此情此景,她應該做的,就是悄悄退出屋子,把門關上。
剛才薛蟠和寶蟾的好事兒,被香菱撞破而中斷,都是金桂刻意策劃好的,因此,寶蟾這會兒不僅是在邀功,也可說是不動聲色的威脅。
“小蹄子,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呢,還不過來幫著侍候!”
薛蟠巴不得這句,探身一把拽住寶蟾,拖上炕來……
這樣沒有底線的歡/愛,呆霸王還是第一次嘗試,自然是十分難忘,心裡眼裡哪還顧得母親和妹子。金桂時而溫存,時而委屈的呢噥軟語,寶蟾則是極其放/浪,主僕二人輪番進攻,以至於呆霸王整個兒深陷在溫柔陷阱裡,無力自拔......
香菱倒是因禍得福,她一直喜歡大觀園,頗為羨慕住在這裡的姑娘們,每次來蘅蕪苑都玩得十分盡興,現在終於如願以償,能夠長期住在這裡,開心得連身上的傷痛也忘了,就和鶯兒收拾起住處來。
薛寶釵坐在院子裡靜默不語,秋來向晚天涼,四周奇草仙藤穿石繞簷,努力向上攀援,只覺得異香撲鼻,漸漸地,紛亂的思緒也歸於安靜淡漠。
她也知道,藉助姨媽的幫助,自己和寶玉的事情未必不能如願,可是,如她這般矜持自恃的性格,又怎麼放得下臉子去和黛玉一爭長短呢,特別是在明白寶玉心裡所屬的情況之下。
“香菱姐姐,你過來常住,你家大爺捨得放你嗎?”蕊官不知就裡,還在和香菱開著玩笑。
“……”香菱只是憨笑,心裡卻在針刺般的抽搐。
鶯兒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都被趕出家門了還在笑,不由搖頭嘆息道:“難怪林姑娘喜歡叫你呆丫頭,果然是夠呆的,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她竟然不嫌棄你呆,還挺上心的教你吟詩作賦,倒真正難為她了呢。”
香菱一聽這話,頓時又來了精神,也不覺得憋屈了,笑得越發燦爛,跑到窗子前,探出頭去對薛寶釵道:“姑娘,趕明兒你們再辦詩社,可要算我一個,連林姑娘都說,我即景的詩詞越發進步有韻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