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著,小地主家裡雖然逍遙自在,可是,看著青兒姑娘和偉祺那小混蛋在一起,怎麼也沒有看著她和小王爺親熱順眼。
“嗯?”錦堯是在問自己,就這麼放棄青兒姑娘了嗎?
“好吧,灑家繼續留在劉家屯,反正有酒有肉有人伺候。”看出小王爺心情不大舒暢,雖然不曉得是為什麼,也還知道腳下抹油才是明智之舉。
回到京城已經快一個月了,錦堯一直沒有時間去見青兒,也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瓜葛,蝶衣公主託人帶了好幾封書信來,都壓在案頭上,他一封也不曾開啟,此時,知道青兒就在隔壁屋子裡用膳,錦堯卻不由自主地把那些信箋拆開來看,都是一些問候的話語,他哪裡知道,紙短情長,許多懷想都在文字表達不到的地方。
心緒不寧的喝了幾杯悶酒,腦子裡盡是那小混蛋眉眼兒彎彎的甜蜜笑容。
見也不想見,又捨不得就那麼趕她走,這次第正是一言難盡。
“王爺,青兒姑娘讓奴婢把這個還給王爺。”丫鬟呈上的正是自己的環佩,衝動之下留給青兒姑娘,回家的路上就開始後悔,想要照顧她有多種辦法,實在不必留下那枚環佩做信物,不知道王妃會怎麼誤判自己和青兒姑娘的關係呢。
後來,他才明白,自己潛意思裡,是真的想把環佩留給青兒的,他希望陪伴在青兒姑娘的身邊,不說是一雙人,卻絕對是一世情。
錦堯黯然收回環佩,心裡回憶著,自己有沒有對青兒說過,這枚環佩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
曾經被小姑娘的表白弄得啼笑皆非,感覺自己逃避她的親熱時十分狼狽,因為,他斷定那只是未成年的小姑娘扮家家似的表白,如今,果然被他說中了,青兒對他只是小姑娘對大男人的敬佩而已。
“她們已經走了嗎?”錦堯淡淡的問道。
小丫頭笑著回答到:“還在用膳呢,青兒姑娘說等了一天,肚子餓得不行,直接用手把蜜汁烤鴨撕開分給妹妹吃,就沒見過她那吃相,邊吃還邊添手指頭。”
“嗯......”錦堯正坐在小餐桌前用膳,手裡拿著酒杯把玩著,倏地睜開雙眸,目光有些迷離的望著小丫頭。
這丫頭新進府不久,倒也經過“上崗前”培訓,知道小王爺不喜歡饒舌的人,問什麼就回答什麼,言辭要儘可能乾淨利落,意思到自己話說多了,還以為小王爺實在責備自己饒舌,小丫頭慌忙跪地請罪道:“奴婢多嘴,奴婢只是覺得那小姑娘笑眯眯的很好玩的樣子......”
“起來,去吧。”錦堯面無表情的動了動手指,示意她退下。
她還帶著妹妹來,是劉家妹妹吧?起身吩咐侍膳的丫頭道:“收了。”
那丫頭忙送上溼手巾,服侍他擦了擦手,另一個丫頭服侍他漱口,關切的問道:“王爺一口菜都沒吃呢,若是不合胃口,奴婢吩咐廚房另作了送來?”
依舊是動了下手指,那意思分明是,本王煩著,離我遠點。
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子呆,終於忍不住起身,朝小正房走去。
青兒是背向房門而坐,巧姐兒是主子,自然坐在上位,抬眼看到恆郡王駕到,連忙放下筷子,跳下座椅,恭恭敬敬地跪地磕頭道:“民女賈巧兒給恆郡王請安!”
“民女王青兒給恆郡王磕頭請安!”青兒扭頭一看是錦堯,也連忙離座跪拜,磕頭之後才發現自己手上還拿著整個鴨脖子,扔也不是,吃也不是,顯得頗為尷尬。
“平身。”錦堯彎腰拿走她吃剩的烤鴨脖子,看西洋景兒似的端詳半響,恨恨的咬了一口,心裡暗道:“畢竟只是九歲的小姑娘,懂得什麼離情別緒呢,看她的樣子,倒是快活得很。”
率先坐回餐桌前,小丫頭見狀,急忙送來一副餐具,卻驚異地發現,恆郡王正拿著青兒姑娘的筷子大快朵頤呢。
“王爺,奴婢給您換雙乾淨的筷子......”
青兒不等他回話,一把搶過自己的筷子來,下意識地把筷子頭含在嘴裡。
感覺整顆心都溢滿了他的味道,不爭氣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起轉兒來。
錦堯嚥下嘴裡的飯菜,這才接過筷子對青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本王還沒來呢,你們就已經吃得杯盤狼藉。”
巧姐兒先還對他有些畏懼,不敢搭話,此時忍不住道:“都是那個公鴨嗓子,說是你沒時間見我們......”
慢條斯理得打斷巧姐兒的話,眼角的餘光瞟著青兒道:“本王確實沒時間會客,可是,是人總得吃飯對不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