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公主根本就沒有想到來自青兒的威脅,看到恆郡王拉著一個小男孩的手迎面走來,她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就洋溢開來。
“表哥,你回來也不提前報個信,舅媽剛還說,漠北天寒地凍,你肯定要等開春後融雪了才會回來呢。”
小跑著上前幾步,抱住錦堯的胳膊就依偎上來,那神態,活脫就是情竇初開的初中生私會夢中情人的感覺。
“表妹,男女授受不親。”錦堯提醒道。
“怕什麼,我們是兄妹......”蝶衣公主數著日子等候錦堯回京,此時那裡肯放開他。
“錦堯哥哥,原來這是你妹妹,長得像天仙一樣美麗,我還以是你未婚妻呢。”青兒左右逢源的恭維道。
這句話頓時就贏得了蝶衣公主的好感,好奇地打量著青兒問錦堯道:“這小男孩是你弟弟?大汗王的孫子嗎?長得就像小姑娘一樣俊秀,長大了肯定會迷倒天朝的女孩子。”
“青兒,這是蝶衣公主。”錦堯淡淡的介紹道。
“青兒給公主殿下請安!”作勢要下跪磕頭,卻被錦堯拽住沒有跪下去,青兒只好點頭微笑著對蝶衣公主道:“啟稟公主殿下,小民現在是恆郡王爺的貼身侍衛,小民單名一個青字。”
為了方便和錦堯一起出入,青兒穿著蒙古男孩的服飾,她的年紀本就不到十二歲,裝扮成小男孩就更顯幼稚,嗓音稚嫩自然不會引起蝶衣公主的懷疑。
青兒不假思索的說辭,完全是因為心裡有鬼,害怕被蝶衣公主看穿她和錦堯之間的貓膩。
其實,蝶衣公主哪曾把她看在眼裡?多看她一眼不過是誤以為他是錦堯的表弟。漠北大汗王的孫子,此時聽說她是錦堯的貼身侍衛,反倒對他來了興趣。再進一步揣度,錦堯親切的稱呼他為“青兒”。如此自然地握著她的小手,自然是因為這男孩是他外祖父家親戚的緣故。
“原來是青兒小表弟,錦堯哥哥,這孩子長得好可愛,既然他自稱是你的貼身侍衛,將來我們就把他帶到高麗去好不好?我的幾個堂妹肯定喜歡他。”
“好呀,好呀,我還從沒去過高麗國呢。”青兒隨口應道。
錦堯被柳湘蓮拽住。有要緊的事情相告,這也是他從綵樓上直接飛向錦堯的原因。
他們多說了幾句話,轉眼再看青兒時,早隨著蝶衣公主上了綵樓。
“賈家的事情明天再說。”錦堯打斷柳湘蓮的話,急匆匆的追上彩樓,蝶衣公主已經把青兒介紹給皇上,說這是錦堯哥哥的貼身護衛,據說還是大汗王的孫子。
青兒誠惶誠恐的跪下磕頭,給皇上請安,敬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剛要解釋自己不是大汗王的孫子,就聽鞭炮整天界的響了起來,歡呼聲此起彼伏。舞獅競賽到了搶繡球的時候。
“漠北隊贏了,北靜王妃,我聽說你們草原上的那達慕大會比這個更熱鬧,可是真的?”瑜貴妃在問話,青兒自然不敢再言語。
北靜王妃十分得體的回答:“我們天朝的競賽恢弘豪華,那達慕大會豪放不羈,除了大家都開心之外,二者似乎沒有可比之處。”
見青兒還跪在地上發呆,蝶衣公主伸手拉她起來。兩個人過去趴在城垛上看繡花龍表演。
瑜貴妃看著她們的背影又對老皇上笑道:“原來是大汗王的孫子,我就說呢。恆郡王竟然把這孩子抗在肩膀上,看樣子。他很喜歡這個小表弟呢。”
皇上扭過頭去問北靜王道:“故大汗王的孫子曾帶大汗王父子來過金陵,算起來應該都已過了志學之年,這孩子想必是他外孫兒?”
北靜王點頭微笑道:“父皇所言極是,兒臣回京都之前曾見過故大汗王的外孫兒,雖然已經過了六七年,眉清目秀的倒有幾分印象。”
錦堯趕到城門樓上,先依次給皇上、瑜貴妃、父王、各位親王和王妃們請安,少不得向皇上稟報了漠北的情況,還沒來得及替青兒請功呢,就聽北靜王妃問道:“錦堯,那是你姨媽的兒子嗎?我怎麼沒聽說你姨媽添了兒子?”
“她說她是大汗王的外孫兒?”錦堯心裡暗暗叫苦,這小東西,眨眼功夫就惹下禍來,難道她連欺君之罪都不知道嗎?
也不曉得情而究竟說了些什麼,錦堯嘴角噙笑,心裡卻在暗自盤算著,最後,不得不含混其詞的把話頭支吾過去道:“這事兒說來話長,等閒了我再說給母親聽。”
半天才得以脫身來到青兒身邊,兩個女孩子正嘰嘰喳喳說得熱鬧,錦堯也沒插進話去。
蝶衣公主正在向青兒詢問錦堯在漠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