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一聽這話,自然明白英郡王的動了真怒,是要按以下犯上之罪重懲那個冒犯林黛玉的狗奴才。
可也是,英郡王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想要得到的女子,豈能讓一個卑微的奴才羞辱。
“秦公子,此事你們自然要給林姑娘一個說法。”府尹板著面孔對秦家人道。
那個英俊的青年公子越眾而出施禮道:“那日舍弟上門商量婚期,求娶林姑娘,因言語不和和賈府的人廝打起來,以至於發生了家奴申三兒欲拉林姑娘上馬車的事情,也就剛拉住林姑娘的衣袖,就被賈寶玉用花盆大暈死過去,好在未傷及性命,現在耳鬢處傷痕猶在,請府尹大人驗看。”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強搶王侯之女,爾等置律法和天理何在?”英郡王點了個眼色,他的門客立刻冷笑著詢問秦氏到:“秦四公子私闖公侯府,縱容奴才行兇,當按律嚴懲!”
秦家大公子聽王仁說林黛玉貌美如花,在姑蘇還有體己店鋪,現在又是孤女一個,雖然投靠賈府,可是,現在賈府是落難的鳳凰連雞都不如,這才答應和他串通起來,想要來個財色兼收,弟弟得美人兒,自己得財產,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和英郡王有瓜葛。
早知道林黛玉有英郡王撐腰,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放肆。
這秦家大公子也是中過秀才的,所以不必下跪,可是,秦四公子白丁一個,也大模大樣的站在公堂上,府尹大人正好借題發揮。
“啪”的重重一拍驚堂木,訓斥秦家四公子道:“大膽狂徒,本大人審案,就連英郡王殿下都謹守國發,為全民做榜樣出庭應訴,你一介白丁見了王爺和本大人為何不跪?”
秦四公子仗著給府尹使了錢的,所以不怕他,這會兒聽說那個貴公子竟然是英俊王殿下,他家請的訟師拉著他一起撲通跪在地上磕頭到:“小民等人不敢託大,實乃秦公子自幼患病以致腿腳不便,還望大人開恩寬恕小民主子則個。”
府尹大人畢竟是收了人家銀子的,不由自主的面露難色,猶豫片刻,終是不敢得罪英郡王,咬牙一拍驚堂木道:“大膽刁民,縱容奴才冒犯公侯千金,還敢藐視王法,來人,當堂杖責二十……”
秦家大公子急了,知道王家和南安王加交情不淺,想讓王人出面說情,哪知道王仁吃壞了肚子,說是去茅廁一趟就再也沒有露面。
“且慢。”英郡王微微一笑,頗為大度的道:“此時顯然是秦公子對下人有失管教,大人何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當堂學學怎麼管教下人吧。”
“怎麼管、管教?大哥……”秦四公子雖然因天花毀容,卻比尋常的紈絝子弟還要荒淫好色,整日裡只是浸淫於聲色犬馬之事,哪裡知道官場規矩,頓時就手足無措起來。
府尹大人要討好英郡王,可是,拿人家的手軟,又不好太過讓秦公子吃虧,就裝出公正的嘴臉提醒道:“要麼,公子當眾嚴懲無法無天的狗奴才,給林姑娘一個交代,要麼,公子就責罰自己縱容奴才胡作非為之罪。”
秦四公子傻啦吧唧的半天還沒想明白,秦家大公子已經冷酷地發話道:“府尹大人,可否借金陵府的刑具一用?”
府尹大人一指刑具架子,對秦家大公子道:“公子請自行選擇。”
那個看起來風流倜黨的斯文公子,不緊不慢的走到刑具架子前,看了好半天,最後,動作優雅的取下夾棍來,扔在申三兒的腳前,對他家的另幾個奴才道:“那日本公子吩咐過,不得對林姑娘動粗,要好好的請林姑娘上轎,沒想到這狗奴才如此大膽,連未過門兒的四少奶奶也敢冒犯,正是自作孽不可恕,你們給本少爺問清楚了,這奴才是用那隻手扯的林姑娘,給我把指頭夾斷以示懲處!”
那奴才一聽要廢了他的一隻手,死活不肯說是哪隻手冒犯了林姑娘,匍匐在地上對府尹大人磕頭,又對英郡王磕頭,求饒恕,見沒人正眼兒瞧他,又求大少爺道:“大公子,求你饒恕奴才這次,奴才就靠這雙手養活老母和妻兒呀……”
秦大少爺冷酷的道:“看樣子申三兒是忘了當日用哪隻手做的孽,也罷,上夾棍,兩隻手都給我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