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醫人心者難自醫,痴心一片守花期。世間哪得十全法,邀得明月日偏西。’
老和尚仍不做解釋,‘醫人心者難自醫,痴心一片守花期。’程小小明白這兩句說的是韓當對徐詩然的感情,但是後兩句‘世間哪得十全法,邀得明月日偏西。’便不清楚了。韓當同樣不解的緊皺眉。
“大師,是不是輪到我了?”程小小等不及,厚著臉皮說。
眾人忍不住輕笑,法空只好細細觀看程小小伸到眼前的手掌,突然笑容僵住,眉頭緊鎖,程小小又極度緊張起來,心想,這老和尚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啊?又來嚇唬人。
“程姑娘,萬事小心。”法空頓了頓,生生擠出幾個字。
“萬事小心是什麼意思啊?我是不是會出什麼事啊?”程小小膽怯地問。
“程姑娘抽取詩條吧。”法空不答。
程小小見老和尚守口如瓶,只好先抽了四張詩條,串連起來是‘曠世奇緣不虛行,義字待人貴如金。幻花水月眼中現,萬般不變是人心。’程小小明白前兩句,後兩句字面意思也清楚,難道在說自己眼見的都不是真的,只能用心去體會?都是些模稜兩可的話,程小小心想。
“大師,大師,我也要抽取詩條。”一個尖尖的女高音竄進院子,眾人皆皺眉回頭。但見一個女子風風火火的跑進亭子,正是那邱幫主之女,邱真真。
“師叔祖,我,我攔不住。”理率漲著臉說。法空衝他擺擺手示意退下。
“法空大師,我也要抽取詩條,他們都抽了,我也要。”邱真真嘟著嘴不滿地看著眾人。
“邱姑娘,老衲今日累了,請改日再來吧。”法空淡然地說。
“為什麼?他們都抽了。”邱真真仍不罷休。
“大師向來是只給有緣人抽取詩條,邱姑娘何必強人所難呢?況且我和哥哥都沒抽取,怎能說是我們都抽取了?”徐詩然惱怒地說。
“你騙人,我看就是嫌棄我們半山派實力弱,欺負我。”邱真真胡攪蠻纏起來,法空微皺眉頭,梅誦賢、韓當、徐慕然皆側目無語。
“爹爹還說我嬌生慣養,我看你比我嬌慣百倍呢,你怎麼這樣說大師?”徐詩然紅著小臉說。
“就是,就是,我告訴爹爹去。”邱真真噘著嘴含著淚跺著腳。
“小姐,小姐,老爺叫您回去,沒事呆在房間裡別出來,出事了。”理率帶著一個小廝匆忙趕來。
“什麼事?”邱真真情緒還沒緩解過來,委屈地問。
“小姐,是”那小廝看看眾人,猶豫了一下,說:“也罷,眾位都是貴客,這事遲早也是要知道的。那乾坤定心院,發現一具死屍,太恐怖,老爺叫小姐沒事不要到處亂跑。”
聞聽此話眾人皆震驚,梅誦賢首先回過神來,對法空說:“大師,失禮了,我去看看發生何事。”
法空大師頷首,眾人隨梅誦賢匆匆趕往乾坤定心院,一路無話。
遠遠看到各派之人和官蒼派的門人圍在院中那塊巨石旁,撥開人群,只見下人正指揮幾條狗刨著石底下的泥土。看來已經刨了一陣,一條軟塌塌的胳膊露在外面。
“快!快!”梅遠山緊鎖眉頭,臉色鐵青,身旁的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急急的催著。
人畜齊心協力,不多時,就將那屍體挖出來。只見此人身穿夜行衣,除了右臂彷彿麵條般搖晃著,其餘皆僵硬,臉色泛綠。程小小仔細看去,發現此人竟然與那日的蒙面人非常相似,一時呆愣一旁。
“管家!魯管家!”梅誦賢驚呼著。
“這,怎麼可能,我方才還看見魯管家朝後山去了呢!”管事模樣的人一臉疑惑地看著梅遠山。
“帶幾個人去找找。”梅遠山鎮定地說。
下人領命,旋風般的四處尋找,眾人納罕,定定地看著梅遠山。
“這人死了至少兩日,要麼他不是魯管家,要麼今天他們看到的魯管家不是真的魯管家。”程小小忍不住提醒梅遠山,憑著自己現代世界看過的幾本課外書,人死後48小時內才會變成綠色。
聞聽此話,眾人又定定地看著程小小,顯然都在震驚這個女子竟然還懂得驗屍的知識。經過前幾次的接觸,大家都不敢輕視這個女人。這個時代的人們,特別是江湖中人,因為大部分人懂得著一些驗屍相關的知識,所以深知程小小所言非虛。頌輕風大步走上前:“程姑娘,何以這麼肯定?”
“我以前看過的書裡面寫的,是一個遊醫,遊醫,我沒見過。”程小小怕他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