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血凝菊,不是沒有方法,而是沒有理由正當的弄走,如果隨便拿走,阿蠻這一關就過不去。我幫你去交保護費,正是一個取走血凝菊的正當理由,而我取走了血凝菊之後究竟是不是用它去交了保護費又有什麼人知道?順便還能用不交保護費來擺雲沐一譜兒,若是能弄死,最好,弄不死也要把她煩到不行。
“沒,沒有人。不不不,哥哥,我沒偷你的藥材。不對,不對……”
“阿奴,我原以為你和阿蠻會是我在這兒最好的朋友,卻原來朋友之間才最好動刀子啊!”
“雲華哥哥,我錯了,你就……你就放過阿蠻吧?”阿奴不求保自己,而求保阿蠻,一下子就戳進了雲沐的缺愛的內心深處
雲沐一下子就軟了,轉而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阿奴輕輕嘆了一口氣,幸好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王設,是王設的人,這一切都是排好的戲。王設的人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找到了我,說是隻要我將你的血凝菊拿去給他,就能保我和阿蠻幾年的平安。所以我才想到要用交保護費這個理由正當的把你的藥材拿走去給王設的人。可是,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王設的人會來這麼一出不是你本人繳納的保護費,所以你沒有交保護費,而找你算賬的鬧劇……”
原來昨天要進自己的房間為的是這個?也怪自己太糊塗,昨天就丟了的藥材,剛剛才發現:“昨天,算起來你前後加起來也就出去了半個時辰,竟然辦了這麼多事,我可真的是佩服你啊?”雲沐的話裡不軟不硬,已經有七八分信了,但是雲沐還想詐一詐她,
“哥哥,我說,我說!我根本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了他了。”阿奴突然改口,雲沐一時間腦子裡理好了的思路又亂了,果然還有內幕?
“哦?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王設覬覦我血凝菊的那個人?”雲沐挑眉
“是,幾年前虛設學院去貧民窟招新的時候,我就已經是王設的人了。”
“那他呢?”雲沐遙遙指了指阿蠻
“他是孤兒,我收養的他……”
……
又問了一陣子,阿奴換了好多種說辭,雲沐是越聽越糊塗,但是雲沐深深明白,阿奴的話沒有一句真話。回了房間,關上房門,雲沐從頭理了理思緒,
血凝菊被偷;阿蠻以為阿奴是用血凝菊去交保護費,所以沒阻止;阿奴認識太多人;阿奴沒有用血凝菊去交保護費;王設的人想要自己的命;阿奴說她自己幾年前就是王設的人……很亂,越理越亂。
“師父,”好在不管如何,師父都是一直都在的。
“丫頭,我來理一遍給你聽。血凝菊一定是阿奴偷的嗎?”師父帶著他那百年如一日的邪邪的笑容,問道
“對啊!”雲沐一拍自己的腿,“這麼明顯的矛盾,怎麼剛剛沒想到?可是,阿蠻還那麼小,竟然這麼能演?那他們的目的在於攪亂我的思路,讓我疲於各種猜測,無心修煉?”
“說不準。而且我覺得他們的目的不會那麼簡單。”師父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來,阿奴和阿蠻果真不是簡單的人,也不是你最放心的外院群眾基礎人選啊。”
“虛設學院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雲沐碎碎念著,“對了,師父,”
“嗯?”
“關於那個怪物帥哥的訊息……”
“羽生,好像是姓耿。”
“羽生?”雲沐唸了一遍,突然大驚,“姓耿?”
“是啊,姓耿,我花了點手段,查到了他正是……”
“難道是他?”
“是,姓耿,花藤谷的耿家少爺。”師父攤了攤手,“有緣啊,當初你就不該喂他清醒草,就該趁著清心草一舉把他拿下。”
“師父!”雲沐小小的反抗了一下,“不過,師父,你也是知道的,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呢?又是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變成這種性子的了呢?”小小的反抗不是因為自己對耿家少爺有興趣,而是因為自己真的在情感上很遲鈍。
“不過,丫頭,他既然化名,你還是別道明身份……至於……或許紫銘那丫頭可能知道點什麼吧,”木穹嘆到,“也不知道紫銘那丫頭會不會也在這虛設學院……”
“或許吧。”很久沒見了,分開之前,往後再見,這一段期間已經發生了太多事情了。
“好了,丫頭,傷感可不像你啊!”師父安慰著,“明天開始,布好的網也該收了,順著網,也該會一會那幕後的手了。”
“可是,那幕後的手既然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