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波谷
郭太拿著手中的信箋直徑的走向韓暹、楊奉、胡才、李樂四人,四個人這幾日如坐針氈一般,日夜睡不好覺,雖然郭太跟他們解釋,這些是少主張婕兒的注意,讓他們安心行事可是,河東畢竟不是其他地方,在這裡太平道不說寸步難行也難以行事,雖然他們勉強起事了,可是他們心中都清楚,這是鬼神的作用,可是天公、地公、人公,三位創教的首領早已經離世,究竟有沒有神靈相助,鬼才相信
所以,他們各自為難,都在等著少主張婕兒讓他們帶隊伍離開的訊息
河東,白波谷,上上下下已經沒有心思去檢視河東的訊息,即便連皇甫岑調換了城防,他們都沒有防備
郭太剛一進屋子,他們就看到了郭太手中的信箋,四個人的心中頓時一顫知道這就應該是少主張婕兒的訊息
只是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四個人沒有開口,郭太也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直言道:“少主,讓我等眼下就往黑山盡發”
“黑山?”
四個人一顫,真是要去黑山啊?雖然黑山勢力強大,道眾不下百萬,可黑山上下大大的頭目也有上百號,自己這些人如果真的要投靠黑山軍,還能自己現在的地位嗎?而且過黑山,要同箕關,那裡可是河東佈防重中之重,哪有那麼容易就能過去啊
“是,黑山”郭太再次點頭,環視四人道:“此地兇險,我等要早做離開”
“兇險?”
四人一顫,心中暗自猜想,難道是皇甫岑平叛回軍了?
“是”瞧著四人的反應,郭太點點頭,道:“沒錯,皇甫岑回軍了,如果不出意外,幾日後就能趕回河東,我們的任務也就自動完成了”
“可是……黑山,那裡也不是我們的去處啊?”
“嗯?”郭太凝眉,問道:“何意?”
“黑山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郭方帥你還不知情?”
胡才一撇嘴,率先開口道
“這”郭太也遲疑一下,他當然清楚胡才所說,黑山軍近些年壯大,漢庭都只能用招撫之策,而他們偏偏不再像昔日的太平道徒一般,行事作為,也很少再同道眾相商,而如今能入他們法眼的,除了少主張婕兒,他們幾個在張牛角、褚飛燕的眼中也就那麼一回事而且,張婕兒也不見得能輕易使動他們
“聽說張牛角剛剛認了褚飛燕為義子,這廝到底是什麼意思?”
“郭方帥,這番認親,不是有立嗣之意,他張牛角真當他是土豪、門閥了,他眼裡還有沒有太平道?”
……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嘀咕個不完
郭太聽了一會兒,擺擺手示意四人不要再說,其實他四人擔憂,郭太又何嘗沒有擔心,可是眼下河東大軍回軍在即,河東立足是想也不用想,而且最重要的是目的不是讓皇甫岑回到了河東才撤,這樣只會加大他們的間隙,其實他們是要讓皇甫岑北歸的時機,張婕兒發兵奇襲而已
“不要說了,不管怎麼樣,河東不能久待我等這幾日就要早早離去”
“方帥”
“方帥”
“方帥”
楊奉、胡才、李樂見郭太遲疑,本是心懸一鬆
可又一聽此言,頓時慌了起來
幾個人爭執,久未說話的韓暹,卻走到三人面前,道:“依我看,此事,少主一定早有打算,我等大可不必如此殫精竭慮”
見韓暹為自己解圍,郭太舒緩一下,道:“就是,少主,什麼時候打過沒有把握的仗,而且你們忘……”話一出口,郭太就意識到自己多言了
他這般突然的止住話語
韓暹等人自然清清楚楚各個奇怪的瞧向郭太
“方帥,我們忘記了什麼?”
“呃”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現在還遮遮掩掩,你郭方帥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做兄弟?”
“呃”郭太遲疑一下,狠下決心道:“也罷,說了也就說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我也是猜測,不過,我一直覺得這裡頭有蹊蹺”郭太說明自己是猜測後,低頭略作沉思狀,道:“昔日人公將軍陣亡,可他的部下卻打了勝仗,當時少主隨著人公將軍對戰董卓,他那支人馬哪裡去了?廣平、廣宗兩地朝廷監管甚是嚴厲,竟然沒有聽到絲毫風聲,偏偏黑山在西,如果我沒有猜錯,黑山軍中就有少主舊部,張牛角部眾雖多,卻也正是因為如此,部下多有分歧,少主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