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部鮮卑不同尋常啊!”
張遼暗呼倒黴,竟然碰上這麼扎手的對手,以往伏擊,對方必定會被殺的措手不及,衝散軍陣後,各部人馬自然就會奪命而逃。可是眼下這些鮮卑人不同,不是他們軍紀有多麼嚴厲,軍陣布法有多麼精妙,而是他們的主帥威望很高,不論那躍馬而來的大帥,還是在兩翼衝殺的小帥,三個人都是非一般的角色。在他們三個人的組織下,本是崩潰的鮮卑步卒已經找回凝聚力,衝著薄弱的兩翼,戰局一下子便扭轉了過來。
“將軍,不誅殺賊首,恐有失!”
高順也汗如雨下,此等情況下只有藉助呂布的勇武才好擊潰敵人氣勢,鼓舞幷州新兵。
“張遼、高順,你們負責兩翼的賊首,面前這廝就留給我吧!”
呂布高舉手中的畫戟,目光盯向柯最,彷彿他眼裡已經沒有其他人。
正領兵反撲的柯最也彷彿被面前射來的目光怔住,坐在戰馬上失神的瞧著面前這突然發出一股凌厲氣的神將。
“你——命,我呂奉先取了!”
……
“大人,後部已經戰了起來,咱們該衝殺下去了。”張飛擦著臉上抹著的灰塵,靠到皇甫岑的近前,嘻嘻的笑道。
“是啊,大人,我們眼下只要抓住這一刻的戰機,定能衝殺匈奴入斜谷。”關羽瞧向皇甫岑,等著皇甫岑的回話。
“嗯。”皇甫岑盤算不語。
“大人,幷州兵恐怕堅持不久,我們不能依賴他們還是要派出一部分人手阻擊鮮卑部!”戲志才瞧著沉吟不下的皇甫岑,安靜的提醒道。
“張飛。”
“在。”
“幷州兵,現在情況如何?”
“呃……有些扎手,看樣子除卻呂布勇武,新兵們並不能狙擊鮮卑。”
“匈奴人的動靜。”
“匈奴人正要調頭夾擊呂布所部。”
“好。”詢問過後,皇甫岑手掌拍在馬鞍之上,目光驟然陰冷下降,環視身旁幾人,然後低聲道:“黃忠。”
“末將在。”
“聚集白馬義從中弓弩神射手。”皇甫岑掃過黃忠的目光,然後凝重的說道:“切不可急於衝入戰場狙擊,幷州新兵得見友軍,恐會衝亂我軍陣腳,等他們大敗之後,攔腰折斷,利用箭弩擊退鮮卑步卒。”
“諾。”
“當然,如果呂布這廝真有逆天之能,那就不用勞煩我等出手。”皇甫岑不忘的補充道。稍作停頓後,皇甫岑收回自己的心思,厲聲道:“關羽、張飛!”
“在。在。”
“你二人隨我領兵衝擊,在匈奴與鮮卑匯合之前,擊退他們。”
“諾!”
……
“好,就讓我柯最好好會一會你。”柯最摸著手中的馬槊,他已經有幾年沒有親自上陣殺敵了,眼前殺死自己部下無數,衝向自己,有如殺神一般的戰將,非但沒有讓柯最迷茫,反而卻讓柯最戰意盎然。胸腔之中的熱血正在慢慢燃起。
“哼!”呂布輕哼一聲,滿不在乎的殺到柯最近前,冷笑道:“五原呂奉先視你等如豬狗爾!”
“混賬!”被呂布這一罵,激怒的柯最,揚起馬槊,從天而降。
帶著劈空的風勢,還有雷霆萬鈞的速度,這一擊貫穿了柯最憑生神力,這一槊,又快又急!
捲起的一股沙塵,頓時揚撒而起,瀰漫了眼前,把兩人包圍了起來。
呂布雙眸微閉,身子卻一動不同,耳朵卻有如雙眼,仔細的辨別著面前這一槊的擊法!
“左?”
“右?”
“中間?”
腦海劃過三個問號,柯最這一槊實在是太快又太急了,讓呂布竟然分不清面前這槊到底有幾分是擊向自己,又有幾分是同歸於盡,就算是被這槊風沾刮,呂布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受傷。
身旁部下的衝殺聲越來越小,反倒兩面前圍堵的鮮卑軍已經越來越凌厲。
勒馬在後觀察的丁原,此時額頭上的汗水已然如豆大一般,萬沒有想到面前這本是奇襲之際的戰役轉化為白刃戰,不,現在是反伏擊戰,自己的幷州新兵完全抵擋不住面前這連綿不絕的衝殺,完全是由對手在掌控面前的局勢。
“怎麼辦?怎麼辦?”
丁原拳頭握緊,雖然盯著呂布同柯最的戰鬥,卻再也沒有信心能擊潰鮮卑,呂布再勇,千軍萬馬能擋否?即便是他能抵擋得住,自己的部下,還有自己如何抵擋面前這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