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屠神隊殘餘高手也紛紛打馬而去。煙塵滾滾,蹄聲如雷,轉眼就消失了。
這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從來到這,到從這離開,貌似一共也就兩盞茶的光景!
連那些已經死去的屠神隊高手,他們都沒有理會,顯然是連收屍的心思也沒有了,就任由自己的戰友暴屍荒野了。
至於馬匹……
咳,不僅僅是留下了三匹馬而已,而是……留在原地沒動的馬匹,居然足足有三四十匹!
這幫傢伙走得實在太匆忙,季夢展一聲令下,好幾個人同時答應,每個人都留下了三匹……反正都已經變成了無主戰馬。
跟自己也沒關係。
然後就忙不迭的打馬逃命,誰知道一共留下了幾匹?
大統領都像是一隻兔子一般逃得無影無蹤了,老子還在乎這幾匹馬?
趕緊閃人是正經!
再加上那些死了主人的馬匹,整個算下來,竟有三四十匹那麼多!
……
看著這些人已然逃得無影無蹤,趙平天面無表情,兀自有如標槍一般的站著。
在他的身上,四五處傷口不斷地流出鮮血,他卻是好似根本沒有半點感覺。
“風君座,現在輪到咱們了。”趙平天的神色,有些急切:“你的危機已解,終於可以好好的說說話吧。”
葉笑道:“危機解除是一回事,然此地仍不是久留之地,咱們另外找個地方,我可安心,你也能舒心的地方。”
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向著某個方向掃了一眼。
隨即,與趙平天上馬,兩個人同時策馬揚鞭,“啪”的一聲,如箭離弦,奔騰而去。
……
兩人走後片刻,在土山的另一邊,一塊土黃色的石頭突然莫名地蠕動了一下。
隨即,便有一個人恍如憑空幻化一般地從地上鑽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土,一臉的迷惑,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不要說季夢展不明白,連我這會也是迷迷糊糊,這個趙平天怎麼會突然倒戈?堂堂殺手至尊,不該是如此心志平庸之輩吧,就風之凌的幾句鬼話,只怕連三歲小孩都糊弄不了,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取得了趙平天的全部信任?”
撓撓頭,實在是想不明白:“真難以想象趙平天平日到底是怎麼當殺手的,又是怎麼混到現如今這般地位?雖然他的實力確實驚人,殺手至尊當之無愧,可是這份心志,實在是……”
“只是,若非是這般不堪的心志,又怎麼會憑空就相信了一句鬼話?這次事件的變故至多,真真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
“算了,我還是先回去稟報公子爺這裡的變故再說。”
這人飛身而起,箭一般向著竹林的方向而去。
“不過,這個風君座倒是真的不同凡響,不可小覷,我隱身在這裡,只怕連趙平天都沒有發覺,反倒是他,居然察覺了我的存在,那臨別一眼,大有深意啊……”
人影已然消失不見了。
……
終於回到竹林的雲端之婉與天上之秀,踏著歡快的步伐衝了進去。
“公子,我們回來了。”
一如平日,兩條窈窕身影便待要同時撲上去,去到公子身邊。
不意輪椅上的白公子仍舊背對著兩人,淡淡的“哦”了一聲,又道:“回來了就好,嗯,這裡不需要你們侍候,你倆先下去休息吧。”
頭竟是始終不肯回轉,一味看著面前的竹林。
兩女見狀頓時感到了不對勁,狐疑的相對望了一眼:這是怎麼了?公子……貌似有些反常?
天上之秀此際心中滿是甜蜜,今日才知,公子竟是如此掛念自己,心裡面真是如同塞滿了蜜一般,此刻見到公子,卻哪裡還忍得住,並不理會白公子讓其休息的說法,幾步衝到白公子面前,歡欣道:“公子,我……啊!”
一語未畢,便是突兀的一聲驚叫。
天上之秀抖抖索索的指著面前輪椅上的人:“公子,你你你……啊!!”
婉兒一聽秀兒語氣不對,急忙湊過來:“秀兒你這是咋地了,叫得這麼一驚一乍的……啊!啊啊!!”
同樣也是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貌似比天上之秀還要尖銳幾分。
因為出現在兩女面前的,非是往昔那張俊逸不凡的帥氣面容,而是一副貨真價實的豬腦袋。
除了一些細微之處還勉強能分辨得出來眼前之人乃是白公子,其他的地方,當真是半點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