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沒有馬,就敢去白雪山莊?”
蒲天河雙目圓睜道:“怎麼不能?”
少女笑了笑道:“蒲天河,你真是什麼都不懂,還要嘴硬!”
說著低頭一笑,足尖挑了一下地上白雪,蒲天河不由有些發窘地道:“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少女睨了他一眼,在她那海也似的深深的瞳子內,似乎包含有無限多情、憐惜、關懷。她輕輕嘆了一聲,道:“老實跟你說吧,天山諸嶺無不高聳遼闊,縱橫千里,何況白雪山莊坐落東山深處,你以為來去是一件容易的事麼?”
蒲天河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如此一說,更沒有想到那白雪山莊在什麼地方。
這時聽對方如此說來,分明她對此一帶地勢知悉甚清,當下不由怔了一下。
少女哂道:“不要說你步行走了,就是有這匹沙漠豹,你也不一定能順利到達,再說你又沒有吃的,到了晚上,又沒有鋪的蓋的……”
說到此頓了頓,杏目白著他道:“你這人可真是糊塗極了!”
蒲天河聽她這麼一說,倒不由呆住了,過了一會,他咬著牙道:“這一切,我都可以忍受,這匹馬姑娘還是騎回去還她的好!”
蒙面少女一笑道:“得啦!你還是留著騎吧,再說馬上的東西,你不是也用得著麼?”
蒲天河見她那雙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益覺此女慧外秀中,美豔到了極點,偏偏她的話,說得極端,令自己無言以對。
當下真不知再說什麼才好,少女微微笑道:“怎麼樣,打定了主意沒有?”
蒲天河只得點頭道:“姑娘既如此說,我只有暫時借用,不過對婁姑娘未免說不過去!”
少女漫吟了一聲,道:“真難得,居然你還記得那個婁姑娘,我以為你是在恨她呢!”
蒲天河苦笑道:“婁驥兄對我恩深義重,我焉能對其妹懷恨,姑娘你真會說笑!”
少女聞言少頃,才冷冷地笑道:“這麼說,那婁小蘭,莫非對你絲毫情義都沒有了?”
蒲天河嘆道:“我與那婁小蘭,不過只是一面之緣,是談不到什麼情義的!”
少女呆了一呆,道:“一面之緣?莫非你以前真見過她?”
蒲天河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姑娘何必對此事一再追問呢?”
少女冷冷一笑道:“我那小蘭姐姐為了你受了許多委屈,我自是要問一問的。”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尚未請教姑娘尊姓,芳名怎麼稱呼?”
少女眼珠子微微一轉,漫吟了一聲,道:“你不必問我,我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我呢!”
蒲天河咳了一聲,不由臉色微微發紅,少女見狀,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你不要生氣,我是說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早晚你會知道我是誰的。”
蒲天河怔了一下,遂點了點頭道:“姑娘如此說,我自是不便多問。”
少女一笑道:“你只回答我的話就是了!”
說到此,聲音微微變冷,道:“你方才說與那婁小蘭曾有一面之識,又是怎麼講?
快點說吧!你不是說還與她較量過武功嗎?”
蒲天河雖是不願多談此事,奈何這少女對自己有救傷護難之情,再說她又是婁小蘭閨中好友,自己又怎能對她不吐實情?
當下幾經為難,才嘆了一聲道:“姑娘一再逼問,我也就實言相告,也許姑娘對婁姑娘別有所知,不過我……”
說到此頻頻苦笑不已,少女冷冷哼道:“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蒲天河嘆了一聲,這話總不便出口,當下冷笑了一聲,道:“姑娘既與那婁姑娘是好朋友,想必是無話不談了,何不去問問她,也就知道了。”
少女目光一轉,道:“我自然會去問她的,不過……”
方言到此,就聽得嶺前響起了一片尖銳的哨聲,雪地裡,陡然射出了幾道奇光。
少女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道:“這丫頭居然還不服輸,又再次來了!”
蒲天河也不禁心中一動,尋聲看去,果見嶺陌上馳來了數匹健馬,在閃爍的馬燈照射裡,映襯出為首那個於四姑。
蒲天河細一注目,不由劍眉一挑,厲聲道:“果然是她!”
為首那個姑娘,正是方才對敵的那個小白楊於璇,她雖在蒙面少女手下吃了虧,可是並不服輸,想不到去而復還,非但如此,還邀集了幾個幫手,各騎健馬,一路呼嘯而來。
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