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遍身珠光寶氣,貴不可言。她轉頭去看,室內唐少帥也在鏡前整裝,他是一身西裝筆挺,手裡假模假樣的拎了一根二鬼子才喜歡的文明棍,鼻樑上還架了一副玳瑁眼睛,遮住了過分銳利的眸光。
兩個人彼此看了一眼,都覺得對方有幾分陌生感。
瞿凝停了一下,忽然忍不住的出聲吐槽:“衣冠禽獸……”
可不是嘛,她前世老是在抗戰片裡頭看的那些什麼偽X間諜,假洋鬼子就喜歡這麼打扮,瞧著倒是人模狗樣的,可裡頭包著的多半是顆禽獸心。
唐少帥可不知道她心裡頭這些彎彎繞繞,聽她忽然說了這麼一個詞,他忍不住的訝了片刻,回身看了一眼鏡中被修身西裝包裹的格外修身玉立的形象,垂頭喪氣了一秒鐘:“……有這麼糟糕嗎?”
瞿凝嗤嗤的掩唇笑了好一會,終於直起了笑彎了的腰,看了他一眼,順手替他從床上揀了一條深藍色的領帶打上,男人乖乖的站著一動也沒動的任她施為,直到她終於完成了手上的工作,這才拍了拍他哪怕是西裝也裹不住的肌肉虯結的胸膛:“我們這麼打扮,看上去真像土豪暴發戶啊。你是二洋鬼子衣冠禽獸,我的定位大約就是有閒有錢每天在家裡賞花看戲的貴婦了吧?”她聳了聳肩,“就是打扮的再好看,身上也有種衣服掩不住的銅臭味。”
“……”唐少帥無語的瞅了她一眼: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瞿凝卻已經拿了小禮帽往外走,笑吟吟的說道:“好啦,咱們這就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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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寨的千金煤,這段日子氣氛很是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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