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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的事不勞姑娘操心。姑娘還是別自作聰明瞭。”

跟著就背對方的生平履歷:“林書瓷,原本無名無姓的棄兒,在一雪夜被林子明拾得,當時尚在襁褓中,被賜名林書瓷,養在身邊做了丫鬟。你雖出身卑微,好歹一直跟著林家二爺。那也是個世家子弟,你就沒見過他錦衣玉食的生活?一個坐墊你也浮想聯翩,豈不可笑?”

林書瓷面色陰晴不定。

一安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天哪,他都聽見了什麼?

怎麼辦,會不會被滅口?

他就說麼,大爺為何對梁縣令那麼好,原來……梁縣令就是少奶奶!皇天后土、佛祖菩薩啊!

他兩眼緊緊盯著牆壁,不敢看向別處,恨不能會隱身法,將自己“咻”一下變沒了;或者,是個聾子啞子也好,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說不出,大爺就不嫌棄他了。

正胡思亂想,忽聽梁心銘叫“一安”,他急忙挺胸抬頭,差點回應“在,小少奶奶”,話出口前急忙打住,差點咬了舌頭,急忙改口道:“是,梁大人。”

梁心銘道:“把東西拿著走吧,還要去審下一個呢。若忘了拿,扒了你這身皮給恩師墊著,恩師還嫌不平呢。”說罷,對王亨伸手道:“恩師請”

王亨便昂首闊步,當先走了。

梁心銘跟在後面,去了。

一安一面道“是”,一面抄起坐墊抱在胸前,緊跟在後面,臨去前,衝牢裡的林書瓷做了個鄙視的眼神。

從這裡出來,梁心銘一路思索:林書瓷到底為何突然煥發了鬥志呢?以至於忽然翻臉。

王亨知道她心思,主動道:“你觸了她逆鱗。”

梁心銘忙問:“是什麼?”

王亨道:“郡主。”

梁心銘道:“這話何解?”

王亨道:“林子明是她心上人,愛屋及烏,郡主也被她關切。知道郡主被你拿住了,她就憤怒了。”

梁心銘道:“不是該投鼠忌器嗎?”

那個和尚就是這樣被她要挾的,怎麼林書瓷不受要挾?難道是因為隔了一層的緣故?

王亨道:“是會投鼠忌器,但有些人不會任人宰割。”

關於這一點,沒有人比他體會更深:若是有人拿梁心銘要挾他,他自然會投鼠忌器,但同時也會激起他的怒火,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那人置於死地,而不是乖乖就範。

他從林書瓷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決心。

梁心銘也感覺到了,說:“可是學生覺得她毫無顧忌。”

王亨道:“那是她察覺了我們的企圖:我們還不能定白虎王的謀反罪,今天來找她,就是想確認牛夫人就是林千雨,好以此為證據,給白虎王一族定罪。所以,她認定我們暫時不敢動郡主。為師無情地擊碎了她的幻想。”

即便不能明著拿林千梓開刀,但是藉口她陷身於青華寺,被和尚玷辱了清白,以至於瘋魔,林家能怎樣?

這樣一來,林書瓷才害怕了。

梁心銘讚賞地瞥了他一眼,道:“還是恩師敏銳。”

王亨心想,那是我有同樣的經歷。

梁心銘卻感慨:果然人心是最不可捉摸的,原以為算無遺策的事,卻意外出了偏差。但不知那和尚又如何?

他們去到和尚的牢房,再審。

這次,他們很順利。

那年輕和尚原是林子明身邊的護衛,名叫梅守成。他心心念念都是林千梓,其餘一概不管。

這次是王亨來主審。

王亨見梅守成雙目死寂,一聽見“郡主”二字,便彷彿被抽了一鞭似得渾身一激靈,雙目也立即回覆神采,心中便有數了。他吸取剛才的教訓,改變了審問策略。

他道:“看來你是個專情的人,本官喜歡專情的人。”

梅守成雙眼爆出希望的光芒。

他信了王亨這話。

如今誰不知王亨為了亡妻矢志不渝、堅持不肯再娶。這種受過創傷的人,脾氣古怪,但若合了他的眼緣,他便十分的通情達理,也肯講些情面。

王亨察言觀色,又道:“你放心,郡主很好。”

梅守成果然鬆了口氣。

王亨又道:“本官不想為難一個女子這起謀反案,也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掀起來的。本官要拿的是主謀。”

梅守成警惕地注視著他,看他要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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