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事,並非由方磊一人處置,軍方、地方官府全部介入,因為事先有規劃,叛亂很快被鎮壓,剩下便是善後。
善後措施也是先規劃好的。
方磊在奉北待了十幾天,便待不住了,心急渭水河畔的工坊,不知惠娘處理的怎樣了。三月底,他快馬趕回,也不知是擔心工坊呢,還是擔心惠娘。
一回來,工坊殷大管事便將梁夫人拒親一事說了,並工坊內李二媳婦說閒話的事他也是事後才聽說的都告訴了方磊,方磊霎時心情惡劣。
他恨不能將李二媳婦拿來打死。
可是,打死也不能以這事為名。
他便詢問工坊整頓情形。
殷大管事忙道:“都妥了。梁夫人很厲害,不僅安撫了那些織工,懲罰鬧事人也不手軟;又請了神醫來,給織工們把平安脈,還說今後每年都要檢查一次,有病先治。那些女工們都服她,家裡的煩難事也肯告訴她……”
方磊聽著他回稟,心裡卻思忖如何懲罰李二媳婦,很快他想出一個主意:藉口查出李二媳婦盤剝織工,被反賊驅使利用,故要嚴懲。
他本當先去找惠娘談的,因實在憎恨李二媳婦,更懷疑這背後有其他人推動,干預他的終身大事,因此要先處決了她,再去見惠娘,以此向惠娘表明決心。
李二媳婦就被拿來了。
方磊喝命先打一百板子,再交給衙門處置,又讓工坊上下大小男女管事都來觀看,以儆效尤。
李二媳婦嚇得魂不附體,拼命求饒,可是方磊根本不聽她辯解,她便明白二爺為何治她了。
才打了一板子,外面便傳來一聲斷喝“住手!”方磊抬眼,就見惠娘領著流年、思思和幾個女管事走進來,腳步匆匆,丹鳳眼煞氣凜然,神情不悅。
方磊忙起身叫“梁夫人。”
一面命小廝端椅子來。
從徽州回來後,他便再沒見過她,眼下見面,卻是心情複雜,尤其是她毫不猶豫地拒親,更傷了他。
惠娘問:“二爺為什麼打她?”
方磊便將查出的問題說了。
惠娘道:“小婦人不同意。二爺原將這裡交給我處置的,怎能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