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本官說了,不管是男是女,能平定謀反就是英雄!”隨即也是聲音一正,喝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動手!”
二爺臉色一變,率眾衝過來。
門洞後,丁丁和胖胖先將水泥板豎起來,擋在洞口;跟著,梁錦雲等人合力將早就預備好的巨石推過來,加上繩索拖拽,發出一聲巨響,堵在了水泥板後面,壓得水花四濺。因為這門洞就是暗河的進口,是山上的泉水流淌下來匯成潺潺小溪,透過溶洞,再注入洞外的湖泊。
跟著是第二塊、第三塊,不斷填上去,牢牢擋住第一塊巨石和裡面的水泥板,讓裡面的人推不開。
梁心銘在旁指揮,聲音鎮定中透出一絲的緊張:“快!都堵死!先用水泥板堵嚴實了,再用大石頭擋住!”
眾人也不答話,悶頭幹活。
連綠風和流年也上陣了。
這邊並不算一間洞室,而是一方狹窄的天地,石筍林立,一丈開外就是洞外。現在這狹窄的地方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眾人還在搬運,要填滿、填實。
洞口被堵住後,梁心銘聽不清另一邊洞內的說話聲了,只看見巨石輕微晃動,想是對面的人發力要推開巨石,但顯然失敗了。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地形,不是靠人多能取勝的,她用盡心機才把人引到這,怎肯功虧一簣!
她剛才和對方磨嘰也是有目的的。
對方應該覺得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所以用言語試探她、打擊她的心防,享受的是貓戲老鼠的感覺,一心想收服了她,進而挾制王亨幫助他們謀反。
而她呢,是在套問對方身份,並等待時機。雖然他們算好了時間才進的洞,但若能在此之前問出對方身份和謀反者的身份,豈不更完美?結果,對方還算謹慎,見她油鹽不進,便不肯再和她多嗦,就率先動手了。
洞內,二爺大吃一驚。
梁心銘要做什麼?
忽聽有人大叫道:“是空的!”
他回頭一看,只見箱子已被手下開啟,裡面空空如也,哪有什麼銀子!想必更值錢的金子和珠寶也不存在,這是梁心銘設的一個局,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佈下的局,親自在山中轉悠了這麼多天,就為了引蛇出洞!
二爺無暇跟梁心銘較勁了,知道短時間內肯定打不開被堵住的洞口,當機立斷,喝道:“退回去!”
他雖然不知梁心銘要幹什麼,但他本能覺得不妙,要急速退到外面去才安心,否則困在這方洞室內,太沒有安全感了。他之所以讓人一下子都進來,是衝那些寶藏來的,不但要將梁心銘的隨從都殺死,還要活捉梁心銘,還要一次性將寶藏都運走。誰知,現在卻發生突變。
二爺的反應也算快的了,還是晚了。
就聽“轟隆隆”如奔雷跑馬般的聲音傳來,震耳欲聾,地動山搖,驚得他肝膽欲裂,也不管原因,拼盡全力喊道:“衝出去!快衝出去!”不喊大聲不行,因為那奔雷般的聲音太大了,壓住了洞內的說話聲。
他跳起來,疾風一般衝向來時的洞口。
才到水邊,就見一條銀色的巨龍從門洞內咆哮而出,因為洞口太低太窄,水勢太急,水壓太大,水花和浪頭飈升疾湧,他本能眼一閉,怕水浪衝擊傷了眼,身子卻被浪捲走。
那可怕的水浪,勢頭無可抵擋!
他身不由己,不知被衝向哪裡,只感到後背重重撞在堅硬的岩石上,撞得他五臟移位、眼前發黑。待緩過一口氣,再也不敢迎頭往上衝,避開浪頭往側面移動。
眾人也都像他一樣,被水浪衝的不辨東西南北,四散在洞內各個角落,有的當場撞在石筍上,腦漿迸裂而死。
二爺看著洞內急速上漲的水位,無法鎮定,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必須馬上衝出去,留在這必死無疑。
他嗓子都喊啞了,召集手下,齊心協力共渡眼前難關,無奈不等他們靠近洞口,就被水浪衝擊回來。
這架勢,恐怕只能等洞內的水滿了,洞外不再因為落差緣故往裡灌水,他們才能從水底潛伏回去。
可是,什麼時候能灌滿?
水滿了他們也不能呼吸了!
一口氣能支援他們游出去嗎?
他退到洞口附近的拐角,攀著一根石筍等待時機。等待時,抹了一把臉,雙眼**辣的,抹下來的不知是水還是淚,嘴裡喃喃念道:“梁心銘!梁心銘!……”
這個名字,自此刻骨銘心!
他環視洞內,才一瞬間的工夫,洞內已經沒有多少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