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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王亨飈升刑部右侍郎,賜天子劍,主審刺殺先帝一案,待此案結束後,赴岷州查證巡撫滅門一案。

鎮南侯父子均恢復爵位,著禮部安排厚葬;小蘿,就是顧蘿,被封為雲蘿郡主,依舊賜住鎮南侯府。

聖旨一下,朝野震動!

正在刑部審案的王亨接了聖旨。

連升三級,好不威風!

大家看著他,個個眼帶畏懼。

凡是在朝中盤根錯節的勢力,誰手上沒染點血腥?誰知道哪一天會落到王安泰手上?因此個個對他巴結,陪著笑臉,盡力不與他為敵。

梁心銘看得感慨萬千。

天快黑時,王亨才和梁心銘從刑部出來。

梁心銘掃了等候在外面的梁錦雲和姚一眼,輕聲對王亨道:“恩師以後出門,最好多帶些人。”

王亨回道:“為師明白。”

又對她道:“為師早就料到這個結果,自然會小心。倒是你,更要小心。就怕有人不敢動我,卻衝你下手。所以為師才讓子儀幫你,為的就是今天。”

梁心銘道:“學生會小心的。”

今日跟梁心銘出來的是卿陌,僱了馬車等在外面呢,見梁心銘過來了,忙迎上前。

王亨盯著卿陌,上下打量。

卿陌垂眸,一面卻渾身戒備。

梁心銘道:“這是本官恩師,王大人。還不拜見!”

卿陌忙躬身道:“小的見過王大人。”

一面心裡想,這就是那狗主人啊。

那條黑狗忒討嫌了,每天一大早就趕到梁家,比官兒上衙門還要準時;下午天黑前準時離開,風雨無阻。

主子家世好,狗當然仗人勢!

王亨不知卿陌心中所想,用挑剔的目光審視了他一番後,點點頭,招呼梁心銘離開。

兩人分路後,王亨便對梁錦雲吩咐道:“查查狀元郎身邊那個小子的底細。這次進梁府的人都要查。”

梁錦雲道:“是。”

王府在經歷了二房大變後,迎來王亨升官的喜訊,對王府來說好像下了一場春雨,上下人等心田都得到滋潤。

族中人紛紛前來大房恭賀。

王詰也強作笑臉來了。侄兒升官,他若不來,族人定會以為他對大房心存怨恨。妻子害得大房受了這麼多年罪,他也為此丟了官,卻沒有資格怨恨大房。

三品侍郎對王家來說,並不稀奇,王家祖上出過許多,但像王亨這樣年輕的則是頭一個,而且是連升三級,一下子從六品修撰升到三品侍郎。當然,這並非是他破了鎮南侯一案才得到的升遷,其中還有他以前數次為刑部破案建立的功勞,以及在翰林院編撰《大靖風雲錄》和《大靖工藝錄》等功勞,厚積薄發,一次性獎賞下來了。

王諫滿面榮光,在外院迎接親友祝賀。

老太太更是喜上眉梢,看著一屋子侄媳、孫媳和孫女圍在她身邊說吉祥祝賀的話,笑容不斷。

王夫人張羅安排接待客人,當著人也是笑容滿面,一轉身,眼中便現出輕愁,偶爾失神。

王亨回來後,王家就更熱鬧了。

當然,上門的不止祝賀的客人。

劉棠之父頂著花白的頭髮,痛哭流涕地跪在王諫和王亨面前,說兒子豬油蒙了心,才和王侍郎打這個賭,都是他管教無方,請王家父子憐惜劉家,在皇上面前代為求情……

話未說完,就被王亨打斷。

他冷冷道:“求情?那古濤又該找誰求情?忠義侯又該找誰求情?已死的鎮南侯父子又該找誰求情?”

劉棠雖未親手殺人,但比殺人更甚。

他冤枉古濤不說,還牽連了忠義侯方家,因為古濤是忠義侯的屬下將領。今天一早他定了古濤的罪後,就有人蠢蠢欲動,聯合御史上奏彈劾忠義侯在背後指使古濤,妄圖將忠義侯扳倒。劉棠如此冤枉忠良,卻令奸人逍遙法外,比直接殺人更容易動搖朝廷根基。

王諫道:“你兒子能撿一條命回來,你知足吧。”

劉棠之父冷汗就下來了,叩頭後惶恐而去。

另一邊,孟家則氣氛凝滯。

清風院,孟遠翔得知王亨破獲鎮南侯一案升為刑部右侍郎、劉棠被罷官後,狠狠捏緊了茶杯,差點將茶杯捏碎。

孟夫人擔憂地瞅了他一眼。

他意識到自己失態,才緩緩鬆開手。手鬆了,心情卻輕鬆不了。王亨升官,按理他該隨孟遠古一起去王家祝賀,可是他哪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