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這個妖女害得!”又對靖康帝哭道:“皇上,臣妾只告訴左貴人,是梁心銘逼死了左相,要她找梁心銘報仇,臣妾可沒讓她害四皇子啊……皇上,臣妾再糊塗,怎會害自己兒子呢?四皇子就是臣妾的命啊皇上……”
靖康帝見她果然在其中插手,唆使左貴人報復梁心銘,恨聲道:“若非你狹隘妒忌,又怎會給反賊可趁之機,朕的四皇子又怎會遭這無妄之災!”
吳貴人伏地痛哭不止。
梁心銘看向外面,天邊露出曙光。
她忙道:“皇上,這案子回頭再審,眼下微臣和恩師須得出宮,皇上也要上朝,耽擱不得了。”
忠義侯聞言急忙附和。
靖康帝忙問:“什麼時辰了?”
忠義侯道:“辰時了。”
靖康帝起身,吩咐永福宮掌事太監道:“將吳貴人帶回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出側殿半步!”
掌事太監急忙答應。
吳貴人被帶了下去。
靖康帝又傳令:“各宮嬪妃都各自回宮,今日之內,不許隨意出宮走動,等朕回來一併處置!”
接著,忠義侯上奏調整部署,並未避開梁心銘。
梁心銘聽後,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對這位大靖忠義侯重新認識:原以為他出的主意應該高大上,才符合他“忠義侯”的封號,忘卻了這位小時候的傳奇經歷,極能折騰,長大後雖也有建樹,擱在三王中間反不顯了。
方無適見她神情奇怪,忙問:“梁大人有何高見?”
梁心銘輕咳一聲,道:“下官已經做了部署……”一面將她和王亨趙子儀的安排說了出來,聽得方無適瞪大眼睛,把她上下打量,一副重新認識她的模樣,似乎說“瞧你這溫潤清雅的模樣,怎想出這不上臺面的主意?”
梁心銘忍不住笑了。
方無適也開懷笑了。
兩人頓覺親近不少,因為彼此都看透了對方老底。
靖康帝也高興,“兩位愛卿竟然想一塊去了,可見英雄所見略同。忠義侯快傳令!”
……
梁心銘等人出宮時,心情輕鬆多了。
這是一個極寒冷的清晨,卻也是個好天氣的徵兆,太陽尚未升起,東南方向已經紅了大半片天。
梁心銘想起朝雲的小臉,微笑。
德勝路某宅院內室,白虎王林嘯天一夜沒睡,和心腹坐在炕上下棋,屋裡氣氛很靜謐,也很自在。
“王爺,王亨和梁心銘進宮了。”屬下俏沒聲來回。
“唔。”林嘯天隨口應道。
又過了不知多久。
“王爺,皇城附近的人聽見雷響。”屬下又來回。
“哦!留心探查,什麼時候傳旨撤換玄武王。”林嘯天這回關注了些,還吩咐了一句,不過依然沒抬頭。
“是。”屬下轉身出去了。
和林嘯天對弈的心腹是個三十來歲的文士,輕聲道:“玄武王即便被臨時撤離,還有朱雀王呢。”
林嘯天道:“趙衡啊”兩指捏著一枚棋子,猶豫半響才落下,然後接道“他不足威脅。”
心腹忙抬頭問:“王爺有招對付他?”
林嘯天道:“他會幫助我們救人的。”
心腹:“……”
他聽錯了嗎?
沒有聽錯。
林嘯天一副篤定的神情提醒他,剛才他沒聽錯。
很快,那下屬又來回稟:“王爺,玄武王被撤了,還是由虎禁衛大將軍沈奇接應趙世子進城。”
林嘯天點頭道:“這就對了。吩咐他們準備!”
下屬道:“是。”
辰時,京城東門外,趙寅率五百禁軍精銳,正整裝待發,準備押送藏寶和俘虜進城,其他西大營的官兵都留在了城外,進城後的安全守護就由龍虎禁衛接替了。
趙衡騎馬立在隊伍最前方的大旗下,神情肅穆,沒有半點平日的嬉笑熱鬧,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在想昨天收到的一封信,筆跡是林嘯天的:“……當時她已珠胎暗結。賢弟可知這孩子現在哪?想知道,你清楚該怎麼做……”這信攪得他一晚沒睡。
還有前天,他離開王府時,趙三太太找到他,威脅並警告他的話也縈繞在耳邊:“……你不配做朱雀王!大房該讓出這王爵,否則我定會公開此事……”
趙衡轉頭,看向身後隊伍。
隊伍中間,有數輛囚車。
其中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