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堂姐的那口氣!不然你能這麼容忍她?夫、子戰死不但沒讓她孀居失勢,反為她在這府裡增添了功勞和依仗,誰敢惹她!”連她這個王妃都要讓她三分,免得被人說欺凌寡*婦。
趙衡被王妃那一眼瞅得心頭髮毛女人都是奇怪的、摸不透的,他還是覺得刀劍和火炮摸著更親切,甚至看兵書也比跟女人聊天有意思,於是憤憤道:“不可理喻!”
也抬腿下炕,自帶人出門去了。
梁心銘回到府衙,王亨和公孫羽正傳工部右侍郎俞希文過堂,俞希文是左相的門生,一手提拔上來的。
左端陽曾提議:讓她和俞希文一南一北,各自主持一修路工程,以成果定考評業績,想借機將她打壓下去。
俞希文主持的是京城通往西北邊疆的官道,京城至奉州至凌雲關這段工程。官道原本就存在,在戶部撥款全力支援下,他只要稍做修整,這功勞妥妥的。但是,他沒有投機取巧,而是很用心地對舊路做了大規模修整。其中,針對濱臨大河常被沖毀的三十多里舊路,全部改修成了青石路,以保證行人、車輛和軍需物資的運輸安全通暢。
梁心銘因此對俞希文刮目相看,此時見傳他過堂,唯恐有什麼不測,忙隱在大堂後細聽究竟。
她想保住這個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俞希文作為左相的得力門生,要說沒為他做過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那不可能,但王亨並未深究和挑剔他,堂上氣氛很溫和。
過堂結束,梁心銘上堂見過王亨、公孫羽,又同俞希文打招呼,俞希文不卑不亢地還禮,然後告退。
梁心銘暗自點頭,這人頗有氣節,也明事理。不論左相犯多大的錯,他受左相提攜才有今日,若這會子上趕著對她和王亨獻媚,難免被人鄙視;若是怒目相向,硬往身上貼“左相黨羽”的標籤,則太不識時務了。
落衙後,梁心銘沒進內宅,和王亨退到二堂說話,以防衙門下屬有緊急公務回稟,這兩天街上查得嚴。
坐下後,她問王亨:“恩師對俞希文似乎很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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