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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危險。”落在地上,飛決的衣襟安定後,荊軻緊抱著手裡的人,皺眉冷冷嚴肅的講。
“因為我知道師傅一定會救我的。”臉都嚇白的人兒還是一服不承認錯誤的氣勢。
“先找間客棧住下再講。”荊軻看著懷裡高仰頭的人無奈嘆之,走向自己的坐騎,把還在隱隱顫抖的人抱上馬,便牽著馬韁走在這條不是很繁華的街上。
“為何跟來。”隨便找了間客棧,等用過晚飯後,荊軻如預期的走進了她的房間。
“幫師傅收屍!”餵飽了肚子,又泡了個熱水澡,終於緩過神的人兒意氣風發的仰頭講。
“此去秦國不是兒戲,為師護不了你。”一掀衣襬,荊軻坐在桌邊嚴肅的道。
“那怎麼辦?反正我是不知道回去的路了!”殤琴一撇嘴無賴的說著坐到他對面,撐著下巴看著對面的師傅,一服我就是不回去,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神情。
“明日自會有人來接你。”荊軻看了眼對面的人兒,站起身冷冷的講完便轉身想離開。連自己都沒有一分的把握,怎麼可能讓她跟著自己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很想如那無情的刺客一般無情,可是……能再見她一面便好了,他無須讓她隨自己去冒險,甚至是同自己陪葬!
“師傅……”衣角被人拉住,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不會死的,嬴政答應過我,讓我看他一統天下,心甘情願的跪在他腳下。”
“讓我一起去吧,琴想送師傅最後一程。”美麗的眼眸泛起霧水,但倔強的人兒硬是不讓它落下。荊軻死得有多慘,史書上清楚記載著,她跟去只想幫他,就算是最後把他帶離皇宮也好。
心甘情願嗎?荊軻側首看著梨花帶雨的徒弟皺起了眉。再次把她送到那個人身邊……“早點休息吧。”無奈的輕嘆一聲抽離衣角,走出了房間。這世間除了他,又有誰能護得了她周全?嬴政我便幫你一次,就算是自己私心的想貪戀她容顏……
“早點休息?是答應了嗎?”殤琴看著師傅剛剛離天的方向,不確定的皺眉反問自己。“應該是答應了吧!”不管了,反正明天他是不可能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的!一想到這,放鬆神經的人兒頓時軟成一團,抽下綰住三千青絲的髮簪,便撲倒在新換上的被子上大睡了起來。
秦王政20年三月初旬。
“陛下,城外將軍來信,燕國使節攜信物求已進城面見陛下。”
“燕國?”書案後正批閱政務的君王,抬起頭看向地上之人輕挑了下筆挺的俊眉。“準,寡人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何能耐。”
“諾……”
“師傅,他們是?”一路無驚無險的走到秦國,暫住秦國咸陽宮皇城外驛站的人兒,看著房間突然出現的幾個人,不解的問坐在一旁的師傅。
“為師現是燕國使節,他們是隨行。”喝著茶的荊軻,斜了眼單膝跪在房中的六人,平靜的講。單膝跪下行禮?是的,他們不是皇宮中人,而是江湖人士。
“隨行?為什麼在燕國時……”隨行不是在師傅起程時就跟著的嗎?為什麼要半路殺出一群自稱是隨行人哦。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荊軻打斷她的話,遣退了房間的六人。
“是。”地上六人應著便消失在了房間,讓坐著的人兒好是羨慕。
“燕王並不知曉此事,如此放手一博的做法,他定不會同意。”荊軻看到她眼裡的豔羨,不自覺的緩下了嚴肅的五官。
“嗯,明白。”連與太子見面都是秘密行事,如果一大行人從易水離開,必定會引起燕王的注意。“那我是什麼?”殤琴突然想到了這個。自己總不能以荊軻徒弟之名去見那個帝王吧!
“秦舞陽,你現在的名字,明天自有人為你易容。”
“秦舞陽?好像是……嗯!”一想到書上與他隨行之人的名字,殤琴一斂神點了點頭。自己還是被牽連進來了嗎?歷史上與荊軻一起去秦的人,除荊軻外,唯一行使中留下名字的人。
“趁現在還不是在皇宮內,早些休息吧,進宮後便要處處小心,不可再任性了。”荊軻起身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講完便抬步離來。
任性?自己在他眼裡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嗎?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殤琴哀怨的想。想起那場對打和不顧他意願的硬跟來秦國,這不是任性是什麼?而他總是無盡的縱容與默默的保護自己。想起那些強盜,理不清感情的人兒死命咬著下嘴唇。如果不是他們要對自己不利,師傅一定不會痛下殺手的吧?還有最後那冰冷如霜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