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為師喜歡你……很愛……很想把你寵在手心裡,可惜現在不行了……”良久後,把一身功力都傳與她的荊軻輕聲道,輕揚起唇,終是把這一句話說了出來。
“我也喜歡你,荊軻你不要死好不好……你死了誰來寵我!”
“呵……能聽到琴你這句話,我荊軻也不妄活這一輩子了……”
“不要……師傅……”
“琴,為師死後,把為師埋於那個客棧附近吧。”沒有理會她的話,荊軻只是說著自己想說的。
“為什麼?”
“因為那裡有為師最美的回憶……”呵……秦王政,既然你還是不肯正視你的心,那麼……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輕輕擁住抱著自己的人兒,荊軻閉上了眼睛。漸漸變小的聲音,慢慢滑落的手,殤琴無聲的瞪大了眼睛。
“不!”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皇宮的每個角落,大廳中不會武功的人連忙用手捂住耳朵。
“你贏了……”嬴政深沉的黑眸看著已經死去的人,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好,師傅……我們回客棧,我們現在就回去。”抱起地上的人,殤琴輕鬆的拿起青銅看也沒看大廳中的人,轉身走出君臨宮。
“你這刺客休想離開這……呃……”門外匆匆趕來的軍隊侍衛,還沒等他講完,只見劍芒一閃,剛才說話之人便倒在了地上。
“誰也休想攔著我。”止住淚的鳳眸陰鷙看著眼前黑壓壓的御林軍,殤琴講完就抱著師傅,一閃身便消失在這萬眾矚目在君臨宮門前。
秦王政20年三月中旬。
荊軻一死,殤琴再次回到了齊魯。買下了那間常來客棧,趕走了裡面的所有住客,只留下那個原來經常偷懶的小二。
“琴公子,坑挖好了。”那小二雖然不知挖這坑做何用,但是有錢就是老闆,爬出大坑樂呵呵的向一旁的老闆回話。
“嗯。你出去吧,沒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是,小的保證只要是地上走的,連一隻老舅都不會進來。”小二連忙出聲討好的說著走了出去。
“呵……師傅,你說如果他要是知道他挖的這個坑會埋下一個死人,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樣笑對我說話呢?”還是那間房間,殤琴打發完小二後,走到師傅的床邊,看著躺在上面的人輕聲的問。
床上的人雖已擦乾了臉上的血與換下了血衣,但還是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定會講:“他不會,為師會吧?”如果……這只是如果而已……
“師傅……”房間非常安靜,床上臉色蒼白的人毫不所動,殤琴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趴在床上又哭了起來。師傅……想起第一次自己從這窗外掉下去時,他救了自己後淡淡講的一句話,想起飛進房間差點摔倒,他無奈的嘆息,想起……樹林裡他那溫柔的哄自己吃東西,只是淺淺的沒有再多的關心,但是這些又有幾人能做到?又有幾個人能這樣為自己去做……
“死者已逝,把他葬了吧。”房間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只是沉靜在悲傷中的人兒,這時才驚覺自己怎會如此大意。
“高漸離,你怎麼會來……”殤琴眨眨眼睛企圖把淚水收回去,然後抬頭看著一身灰白衣裳的人問。
“來送軻兄最後一程。”後面揹著那把永不離身的樂器,面無表情的高漸離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講完便飛出窗戶,不久後院子裡響起了幽幽擊築聲。
“師傅,你的友人來送你了。”殤琴聽到樂聲,又看著床上的人,最後抱起比自己高了許多的人飛出窗外,落在了庭院之中。把人放進坑中,準備填土的人兒突然離開又出現,把手裡的這柄重劍放在了師傅的身邊。
優揚的樂聲還在繼續,三月的涼風颳起了清風,吹落了幾片剛發出茂密綠意的樹葉在空中飛舞。“咚……”長長樂聲停上,發出一聲長長的低鳴。
“青銅乃當世第二名劍,如今天你把它葬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高漸離起身抱著樂器走到她身邊,看著寫著師傅荊軻之靈位的木牌冷清的講。
“從此世上便無第二名劍,青銅就此隨它的主人一起長眠地下。”殤琴看著木牌冷冷的講,似是一下子長大了一般。
“但願如此。”高漸離幽幽講道。“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
“除了你,不然我把你殺了可好?”殤琴美麗的鳳眸平靜的看著旁邊之人,並無笑意的講。
“軻兄很寂寞,他無親,這一生的朋友也很少……”高漸離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看著墳墓靜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