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受到的欺負,受到的譏諷已經夠多了,少年時候的秦天,總是心懷著夢想,希望有一天,父親會回到他的身邊。
那是一位身高權重的高官父親,是一位白衣卿相!
可是,這一切都是孃親的謊言!
踏劍而行,秦天思緒澎湃,情緒激動,他已經奔出了不知道有多遠了。
回頭望去,秦天已然不能看到青州,不能看到自己的家鄉了。
遠山綿綿,夕陽西下,遠處,是風塵揚起、遮天蔽日一般的情景!
那是什麼?
秦天登時一驚!
暫且丟開了自己的那般悲傷的情緒,秦天踏劍而去,左右飛行,終於隱落在一片高高的山崗之上,露出眼光,瞧著山崗之下的一條大道。
大道之上,此刻正行進著一支部隊!
鑼鼓喧天,馬蹄鏗鏘,綿延數里,氣勢極盛!
而隊伍之中的一駕寬木大車之上,錦華的車篷之下,正端坐著一人,一身凌厲勁朗的官服,面色儒雅非凡,頗有氣度!
“張伯卿!”
秦天在心中驚叫一聲,他認出來了,這人,正是張伯卿!
秦天心想,是了,現在的張伯卿,已經是掌管西域整個地方的軍事大官了。
這些,都是孃親告訴他的。
張伯卿,官居中宮大學士,現在被高陽皇帝派遣出來,掌管西域軍事,正是出於戰亂之中的考量。
因為,中土五州,三州已經淪陷,成為中宮的那位大祭司的勢力範圍之內的土地。
西域州,在張伯卿與其父親——張四闔的統領之下,頑強地與大祭司作戰。
而且,這般的作戰,並不是大祭司親自前來,而是他手下的一眾兵將。
此刻,秦天看到的,正是張伯卿手下的部隊。
一劍飛來,劃破蒼穹!
“刺客,有刺客,大家保護大人!”
人群騷亂,這一眾的張伯卿帶領的兵士,紛紛舉起武器,向張伯卿所在的寬木馬車的邊上靠攏。
“刺客!”
“刺客!”
人人面色驚慌,卻只有一人,神色淡定,目光之中,還有抑制不住的激動!
“秦天!”
張伯卿站了起來,抬頭望著前來的“刺客”,大聲喊道。
“真的是你,秦天!”
這人正是秦天!
秦天飛上了張伯卿的馬車,絲毫沒有顧忌這一眾的兵馬。
張伯卿看著眾兵士,哈哈大笑,說道:“大家不必驚慌,這位乃是本官的好友,你們各自回到各自的隊伍之中去吧!”
“伯卿,真的是你?”
秦天暢懷而笑。
“是我,想不到我們在這裡相見了。”張伯卿雙手搭在秦天——自己的這位從小玩到大的好友身上,面色親切而興奮!
“哦,現在做大官了,那——我是不是也要下跪啊?”秦天目光閃爍,忽然變得謹慎了起來。
“什麼話!”
張伯卿搖搖頭說道。
“那,在下秦天,青州人士,拜見??????”秦天見勢,就要下跪了。
“臭小子!”張伯卿狠狠地敲打了秦天一下!
“哈哈哈,我開玩笑呢!”秦天忽然站直了,說道,“想不到啊,鄉親們都說的那位高中狀元,衣錦還鄉的大學士,竟然真的就是你!伯卿,我真為你高興!”秦天看著張伯卿,伸出手來,重重地在他的肩頭之上,拍了兩下!
秦天的眼神之中,竟是歡悅之意!
他是真真正正的,為自己的這位兄弟感到高興。
“哎呀,痛死了!你們修煉之人,都是這麼野蠻麼?”張伯卿哎呀叫了一聲,說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兩人彼此大笑了起來!
馬蹄陣陣,煙塵瀰漫,兩人端坐在馬車之上,都是一臉的高興。
“秦天,你現在怎麼樣啊?我去過三清門,見到過你們的那位掌門真人,當真是仙風道骨,令人敬佩,你可要在三清門裡好生修煉!”
張伯卿說道。
“唉,別提了。”秦天嘆息一聲,說道。
張伯卿面色一動,驚訝地說道:“怎麼了?”
張伯卿還不知道,在修煉界之中早已傳開了的事情,那就是三清門出了一位身懷異術的少年,這位少年,被三清門逐出了師門,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