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厚,也不怕人看,可如今婆婆和小姑子都在,便趕緊抽了回來,道:“我不冷。”
姜令菀看著,忙手自個兒的手爐遞給了夷安縣主,道:“嫂嫂,你捂著吧。若是著涼了,娘和哥哥還不知怎麼心疼呢。”
夷安縣主沒有去接,剛想說不用,周氏卻開了口:“葭月你就拿著吧。”
這話一落,夷安縣主才接了過來,衝著小姑子微微一笑。
周氏看著自己的兒女、兒媳,心下安慰不已。之後才一把握著女兒的雙手,一邊埋怨一邊心疼。姜令菀知道孃親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便親暱的偎在周氏身旁,道:“若是女兒再不好好玩玩兒,下回就沒機會了。”
周氏側過頭,看著女兒嬌嬌俏俏的小臉蛋,想著這寶貝女兒怕是留不了多久了,一時又感慨起來。女兒這性子,還是個孩子呢,日後嫁到榮王府去,也不曉得能不能將內院之事打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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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底,姜祿派人去蘇府將蘇良辰接了過來。
不過是納妾,自然不像娶妻那般隆重熱鬧。加之嚴氏大度,同意早早讓蘇良辰進府,姜祿自然也不想辦得太熱鬧,省得讓嚴氏不悅。畢竟妻子和妾室,孰輕孰重,姜祿還是明白的,是以做起事情來也有分寸。
嚴氏的確極滿意姜祿低調的安排。
姜祿此人,雖然風流了一些,但腦子卻是清楚的。她不奢望姜祿對她能像姜二爺對姚氏那般體貼寵愛,只希望他能繼續保持下去,尊重她這個嫡妻,日後不會做出什麼寵妾滅妻的事情。不過有姜二爺這個爹爹在,嚴氏倒也不擔心。姜祿再橫,總歸是鬥不過老子。姜二爺自己尊重妻子,自然也會按照自己的要求限制兒子。
至於蘇良辰,覺得這回自己進衛國公府,簡直比小時候更落魄。蘇家怎麼說也算是大戶人家,雖然比不過衛國公府顯赫,可她也不至於委身做妾。可是她和姜祿的事情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她這輩子除了依附姜祿,別無他法。
納妾,一不從正門進,二不能穿正紅,三不需拜父母天地。
蘇良辰看著自己身上的粉色嫁衣,覺得諷刺。成了妾室,她這輩子就連紅色都不能穿。
蘇父本就不待見蘇良辰,此次為妾,更是丟盡了蘇家的臉,這嫁妝自然甚是寒磣。
一頂小轎從偏門抬進衛國公府,姜祿在西院院子裡隨意擺了幾桌,請了一些親戚朋友,這禮數算是到位了。
到了晚上,嚴氏孤枕難眠。雖知日後姜祿的妾室不止這麼一個,可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她睜眼在榻上躺了一會兒,之後才聽到外頭有動靜。嚴氏以為是丫鬟,側過頭一看,瞧著一身錦袍的姜祿,倒是愣住了:“夫君?”
今日姜祿納妾,應當在蘇良辰的風荷居過夜才是。
姜祿喝了酒,一張俊臉有些泛紅,他眸色幽幽,看著躺在被褥中的嚴氏。嚴氏美貌,此番散了發,越發顯得整個人嫵媚俏麗,眉心的一抹硃砂痣更是錦上添花。
姜祿打了一個酒嗝,之後才解開自己的腰帶,脫了袍子便上了榻。
他一把將嚴氏從被褥裡撈出來,將她的雙腿一疊,整個人就覆了上去。
次日清晨,蘇良辰才經由丹桂提醒,早早起來給嚴氏敬茶請安。
經過昨夜一番滋潤,嚴氏一張俏麗越發是嫵媚嬌美,今兒著一襲大紅五蝠捧雲的刻絲小襖,打扮的端莊大氣,頗有主母風範。
蘇良辰昨日整整等了大半宿,之後才知道,原來姜祿竟去了嚴氏那兒。她咽不下這口氣,可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只有努力讓姜祿回心轉意,日後才好同嚴氏抗衡。
蘇良辰深吸一口氣,朝著嚴氏行了禮,然後才跪了下來,將茶盞遞上:“姐姐請喝茶。”
嚴氏隨意打量了一眼蘇良辰,見她果真是姿容出眾,明豔動人。不過這也正常,若不是這張狐媚子的臉,姜祿當初哪裡會被她勾了魂?
嚴氏叫了一聲“蘇妹妹”,之後伸手去接。等她要碰到茶盞的時候,瞧著姜祿進來了,這才嘴角一彎,手晃了晃,茶盞頓時不穩,直接灑到了蘇良辰的手背上,有幾滴濺到了嚴氏的身上。
嚴氏吃痛的驚呼了一聲,姜祿趕忙快步走過去,握著嚴氏的手。他見嚴氏手背不過濺了幾滴,沒什麼大礙。
姜祿萬花叢中過,最是瞭解女人的伎倆。如今這一出,自然也瞞不過他的眼睛,目下只緊緊握著嚴氏的手,不說話,之後才看向蘇良辰。
蘇良辰手背被燙紅一片,疼得厲害,一見姜祿,雙眸立馬變得水霧霧的。她咬著唇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