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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臨容貌生得昳麗俊朗,此番微微斂眉,二十五歲的男子,做出這等委屈狀,卻絲毫都不違和。
輕羅和小扇皆是陸寶嬋的貼身丫鬟,一直跟著,眼下瞧著靖寧侯這副模樣,當真覺得無辜又可憐。兩個小丫鬟面面相覷,遂齊齊看向自家郡主,心下揣測著郡主莫不是玩弄了人家年輕侯爺的感情,之後翻臉不認人?不過這等猜測,也只能是心裡頭想想,若是敢說出來,當真是不要命了。
倆丫鬟很是識趣兒的低下頭。
陸寶嬋今日穿著一襲紅色蝴蝶穿花妝花褙子,下邊是一條月白色繡竹梅蘭襴邊挑線裙子,加之她的容貌出挑,光是簡簡單單站在,就足以令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
容臨見她澄澈的雙眸滿是疑惑,忽然覺得,自己這般年紀,為了一個小姑娘,這般費盡心思,的確算是不擇手段了。
他微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樣物什。
陸寶嬋一頭霧水,見容臨將手攤開,掌心赫然呈現一塊玉質溫潤的玉佩。
陸寶嬋靜靜看了一陣子,這才睜大了眼睛,趕忙抬手去拿。
容臨快她一步,將手捏緊。
陸寶嬋撲了個空,正好捉住他的手。她忽然反應過來,將手收回,雙頰泛紅,抿著紅唇,美眸等著容臨,半晌才道:“這是我的玉佩!”
容臨垂眼淺笑,指腹摩挲著玉佩,糾正道:“這是郡主親自贈予我的。”
陸寶嬋一臉茫然。
她和哥哥各自擁有一塊玉佩,是剛出生時,爹爹親自給他們帶上的。哥哥的玉佩如今給了嫂嫂,便是王府女主人的象徵,而她是女子,本沒有玉佩的,可她出生時有些病弱,時常生病,爹爹對她格外的疼愛,為了不厚此薄彼,也專程替她弄了一塊,系在脖子上。只是她小時候貪玩兒,這塊玉佩老早就遺失了。那會兒她年紀還小,事情記不住,自然不曉得這玉佩是怎麼丟的。但是這玉佩有些特殊,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可如今,這靖寧侯卻說,這玉佩是她親自贈予他的。
陸寶嬋不相信。
若是她自己送的,她怎麼會不記得?可是……這靖寧侯,也不像是會說謊的人啊。他們都要成親了,他沒必要故意拿這個欺騙她。
容臨見她表情疑惑,便知她是真的信了。
他開口喚道:“郡主?”
陸寶嬋看著面前男子俊美的臉,說道:“我的確是忘了。侯爺可否說說事情的經過,興許我還能記起來。”
性子使然,她記不得這事兒,心裡頭越是心癢癢,迫切的想知道當年她和這位靖寧侯,究竟有何淵源。
容臨表情溫和,將玉佩納入懷中,見她眼神期待,遂眸中含笑,緩緩開口道:“成親之日,容臨自當親口告知郡主。”
言下之意,便是今日不肯說。
陸寶嬋脾氣衝。可今日這靖寧侯是客人,她不好發火。她見他無意告知,心下惱怒卻不能拿他如何,這才耷拉著小臉,道:“既然如此,侯爺就自便吧。”
他不說,他還能自個兒求著他說不成?多大臉?
容臨見她一副氣惱的樣子,心裡卻舒服了許多。有小情緒,總歸是好的。他見她轉身走了,這才忍不住叫住了她:“郡主。”
陸寶嬋步子一頓,以為是他改變主意要告訴她了,旋即轉過身,看向他。
瞧著小姑娘眼眸晶亮的樣子,容臨嘴角微翹,音色溫潤道:“郡主若是不嫌棄,以後就直接喚我容臨吧。”
陸寶嬋袖中拳頭緊攥,不發一言,徑直走了。
穿著一襲青衣的硯臺跟在自家公子的身後,瞅著今日公子這般戲弄小郡主,有些瞠目結舌,久久未緩過神來。
直到郡主走了,硯臺才看著容臨,道:“公子,您這樣做……就不怕小郡主一氣之下同您解除婚約嗎?”
昨兒還一本正經的斥責他,如今自個兒倒是幹起了戲弄人家小姑娘的勾當。
臉呢?
容臨掏出懷裡的玉佩,細細端詳片刻,這才看著硯臺,篤定道:“不會的。”
她性子驕,卻還是個知分寸的,榮王欣賞他,她雖不喜歡他,可還是會嫁的。加上今日他丟擲陳年往事,她心裡定是癢癢的,想早些知道。
別說是她,就連他自個兒,都盼著洞房花燭夜。
硯臺見自家公子這副表情,心裡頭便開始為這位小郡主感到擔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