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也不想做這種缺德的事兒。
可是,好不容易解決了情敵,如今又冒出一個愛慕者來了……
太子很頭疼,他知道自己很搶手,若是別的姑娘,他大可以直接拒絕,可這位是阿崢的表妹,若是他話說得重了,唐姑娘找阿崢哭訴去了,那他就完了。以阿崢的性子,肯定會把他打包送到小表妹的面前。
太子很發愁。
苦思冥想,才儘量委婉道:“唐姑娘,在下已經有心上人了,怕是要辜負姑娘的一番心意。”
唐薇一愣,而後“噗嗤”笑出了聲兒:“六公子,你可真逗。”
太子:“還好,還好。”
·
薛崢去找了唐鴻遠。
唐鴻遠道:“這孩子性子挺好的,半點沒有晉城那些紈絝子弟身上的驕奢之氣,而且剛才薇兒和阿舉都和我說了,很喜歡阿昀。阿崢啊,阿昀說他只是出來玩,身上的盤纏被人偷了,在寧州沒什麼認識的人,所以才想到找你。雖說你倆不是什麼親戚,可好歹也是認識的,算是你的朋友,眼下到了寧州,姑父我自然要和你姑母好好招待人家……”
“姑父,我……”
“……阿崢啊,你若是嫌麻煩,沒關係,就當是我和你姑母給阿舉找個伴兒。聽說下午,阿昀還陪著阿舉一起唸書呢,我瞧著挺好的,就讓他再住些日子吧。”
薛崢蹙眉,可到底也無話可說。這唐府,她自個兒都是暫住,人家主人都說想留他住幾日,她還有資格說什麼。
薛崢道:“姑父說的是,那……侄女先回屋了。”
“恩,好。”
薛崢回屋,經過院子的時候,看著太子和唐舉正在一塊兒玩。
就連平日裡溫婉嫻靜的唐薇,都在一起,笑容很是清脆。
早晨唐薇說得話,她時聽明白了。難不成,今早她和太子的事情,表妹並沒有察覺到,是她高估了?
不對。
薛崢瞧著爽朗大笑的三人,心下已經有些明白了。
此後的幾日,太子晚上並未來找薛崢,甚至連白天,都很少主動和薛崢說話,反倒同唐家兩姐弟走得更近些。
這日茗雪給薛崢梳頭,笑笑道:“這段日子,咱們姑娘和六公子走的真近。在寧州,想娶我們家姑娘的青年才俊可多著呢,沒見姑娘這般上心的,對這位六公子,真是不一樣。不過也是,六公子生的這麼俊,說話又風趣,和公子也投緣,難怪姑娘會喜歡了。表姑娘,聽說這位六公子是來自晉城的,表姑娘可知這六公子的家世,同咱們姑娘匹不匹配?”
薛崢道:“我不清楚。”
茗雪是個有眼力勁兒的,聽出薛崢語氣中得不耐煩,便不說話了。
瞧著薛崢起身,茗雪才將垂著的腦袋抬了起來,她看著梳妝檯上變成兩半的牛角梳,登時目瞪口呆。
晚上薛崢沐浴完上塌,掀開錦被,看著裡頭赤.身.裸.體,用枕頭遮住重.點.部.位的男人,這才一腳踹了上去。
太子一愣,趕忙抱住薛崢的腳:“阿崢……”
茗雪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表姑娘怎麼了?”
薛崢咬牙切齒:“沒事,看見一隻老鼠……”她頓了頓,“已經被我踩死了。”
太子利索的爬起,直接纏了上去。
薛崢重心不穩,身子重重摔在了榻上。
太子清澈的眼眸含著笑意。
薛崢看了片刻,卻見太子已經仰起腦袋,把嘴湊了上去。
她沒動,看著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然後雙唇親密的貼在一起。
太子欣喜不已,鼓起勇氣抱住薛崢的身子,然後翻身把人壓到身下用力啃了起來。
許久,床帳內的呼吸聲漸粗。
太子到底是知道分寸的,只想著二人的關心親近些,好讓薛崢沒法拋下他。可他有賊心沒賊膽,可不敢真的碰她。
再說了,就算要做羞.羞的事情,他也要……等到二人的洞房花燭夜啊。
太子親了一會兒,然後抱住薛崢的身子,臉頰朝著她的柔軟處一埋,感受著她的起起伏伏,啞著嗓子道:“阿崢,我心裡只有你,我和唐姑娘……”
薛崢哪裡會不知道?
他們這點伎倆,哪能逃過她得眼睛。
可是,寧州不是晉城,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公子,不是什麼皇家子弟……她不是矯情的人,做事素來乾脆利落,可對於他的事情,她沒能做到一刀斬斷。既然斬不斷,那她為什麼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