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為寧貴人伸冤,豈不正中她的下懷!”
“可是我不去說,難道要寧兒去說嗎?”鈕祜祿氏嘆息道,又低頭,“我真的不想讓他為難——”
“事到如今你還是這麼痴——他都有多久沒去過你的永壽宮了?!”耿佳氏也嘆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你;你在這個後宮裡呆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是看不破一個‘情’字!”
“他為了寧兒苦是他的命,我不能勸也沒本事勸;可是要我袖手旁觀,看著別人傷害他心心念念牽掛的人,我真的做不到!”鈕祜祿氏抬頭有些淚痕,“你不要我去可以,可是我當初也答應了寧兒,我總要給她一個交待——”
“你這是何苦呢!”耿佳氏嗐聲道,“明知道是自討苦吃還要——”又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跟寧兒解釋的清嗎?”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只能盡力而為,但求無愧於心——”鈕祜祿氏推開耿佳氏的手,還是要走。
“額娘!”
“弘曆?!你,你怎麼在這裡!”鈕祜祿氏不禁吃了一驚,“今天不用去南書房嗎?”
“哦,我聽說額娘身體不'炫'舒'書'服'網',師傅準了假要我早放學,”弘曆乖巧的過來扶著鈕祜祿氏的胳膊,“額娘你額頭上好多汗——”說著抬手替她擦,“師傅許我今兒晚上陪著額娘,我的功課在永壽宮做好了,送回書房就好。”
鈕祜祿氏看了耿佳氏一眼,全明白了。
“就算是你不為了自己,也要替弘曆打算罷——”耿佳氏悄聲在她耳邊說。
鈕祜祿氏哀嘆一聲,點點頭,原來身邊每一個自己在乎的人都可以成為牽絆,都可以成為別人掣肘的工具——在這個皇宮裡,一個“情”字,才真的讓人身不由己。
“承乾宮那邊還沒有動靜嗎?”年氏不緊不慢的啜著茶,問常瑞道。
“沒有呢,不過剛才格格打發雅竹去了永壽宮那邊,——”常瑞笑道,“想必她已經收到娘娘放的訊息了——”
“很好——”年氏滿意的微笑,“給我盯緊了那丫頭的動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立刻來報!”
“娘娘您真的算定她會替雅桐出這個頭?”晚秋有些疑慮的問道。“萬一她也像熹妃裕嬪一樣按兵不動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