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人手往程家去了——”
“什麼意思?!”年妃預感大事不妙,可是仍強安鎮定,“把話說清楚——”
105、 真相 。。。
“我聽見說,是因為程朗借年羹堯事誣廉親王,並著謀害公主的嫌疑,已經內務府收押了——”
年妃忙忙的打斷他,“那我哥哥呢,說沒說把他怎麼樣處置——”
常瑞有些為難,“這個——還不知道,大概還要等等才知道,沒聽見訊息呢——”
年妃按著心口,勉強說,“你且去罷——”說著示意晚秋打點,常瑞領了銀兩,謝恩去了。
“娘娘——”晚秋替她擦著額上的冷汗,“您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心口好悶——”年妃死攥著她的手,喘吁吁的說,“替我叫徐軼培來吧——”
“皇上人呢——”鈕祜祿氏見房裡桌上沒點燈,便問賀永祿。
賀永祿沒作聲,朝隔壁房間指指,順著看過去,鈕祜祿氏只瞧見那邊視窗,一閃一閃的,彷彿火光。
“去看看——”便帶晚玉往那邊走。
走到門口卻被章翦攔了下來,“娘娘,皇上留了話兒了,不叫人打攪,娘娘請回吧——”
鈕祜祿氏有些擔憂,“皇上沒事吧?”
章翦點頭,“皇上甚好。”
“那——”鈕祜祿氏隔著門扇的鏤雕想看看裡面的情形,“皇上究竟做什麼呢——”
章翦搖頭,表示無可奉告。
鈕祜祿氏嘆口氣,“我們回去吧。”
胤禛跪坐在小桌邊,含淚抄著經卷,原是要抄一陣,便攢起來,在火盆中焚化了,——只是抄出的經文,一張倒有半張是浸了淚的,火苗嗤嗤作響,迸著火星,冒一陣嗆人的煙。
整整一卷《心經》,不知抄了有多少遍,只覺得手腕指尖都已腫脹難屈曲,——這時天也微微亮了。
起身焚香,腿腳卻早已麻痺失去知覺,怎麼站得起!——停了好一陣,勉強起身,扶著桌案點香,在寧兒靈前輕聲道,“原是我對你不肯放心,終究害了你——”說著又忍不住落淚,“如今你走的乾淨,生前我不曾叫你安心,如今把這經文抄了百遍,叫你帶去,只盼你路上好走的安心——”說著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停了一會兒,胤禛拭淚,道,“這屋子你走了,我也沒叫人動過,倘或什麼時候想回來,這屋裡的爐火都是熱的,夜裡留著燈,當心門口那坎子,從前總是不留心絆著——”說著又傷感的不能自已。
“你若不喜歡這裡,王府上你的屋子,我也都照樣收拾了,院子裡的花草,一棵棵都替你留著,春夏秋冬,各季都有會開的花兒——”他嗚咽著,“只求你別狠心丟下我不理——”
低頭垂淚許久,方才止住淚,推門出來。
106
106、 看破 。。。
“早朝之後,叫弘時弘曆弘晝都到萬方安和候著——”胤禛出門見賀永祿捧著朝服在門口候著,便點頭道,“前邊屋裡伺候——”
賀永祿伺候胤禛更衣,瞧見胤禛眼睛微微紅腫著,料是又傷感了半宿,叫人拿了熱毛巾來,“皇上,敷敷臉吧——”
“噯——”胤禛點了頭。
“朕今兒叫你們兄弟幾人來,是想和你們說說話——”胤禛叫大家都圍著坐了,微笑道,“這些日子忙的也沒空專門見你們了——”
“皇阿瑪的新政如今正是緊要的時候,兒臣們看著皇阿瑪雖然忙,只是您也該注意自己的身體——”弘曆坐在胤禛身旁,瞧著他眼圈兒微紅,心知不宣似的說。
胤禛笑了笑,“如今新政在各地敦促著都漸次有了起色,朕正是不敢放鬆的時候,你們若是能在關鍵的時候,給皇阿瑪出把力,皇阿瑪就是累,也累的高興呢!”
“皇阿瑪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出來,兒臣定然萬死不辭!——”弘時當即起身作誓道。
“哎——”胤禛揮揮手,“坐吧,不用那麼緊張——都是自家人說話,別總是提那些場面話了——況且朕要你們都好好的,太平盛世的,用不著賣命的——”
說的大家都一笑。
“弘晝啊,你怎麼總不說話呢——”胤禛瞧見弘晝一直低著頭捧著茶,只不時抬頭看看哥哥們,又看看他,微微嘆息的樣子,便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講出來,皇阿瑪聽聽——”
“沒有——”弘晝搖搖頭,小聲說,“晝兒從小笨,武功學識各個趕不上哥哥們,皇阿瑪的苦處,晝兒只怕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