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妍真是不知從何查起。表面上看是件簡單的殺人案,不過我心裡總有種感覺,一定不是那麼簡單,似乎隱藏著很大的秘密。可我要怎麼揭開它呢?”綺妍雙眉深鎖,正要嘆息之際,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從口袋裡取出那幾粒硬物,託於掌心,道:“大哥,我們茂升號貨棧多年接手大江南北的生意,你可曾見過此物?”
徐顯從她手中去了一粒,仔細觀察道:“此物在中原並不多見,應該是產自番邦,你可以去問魏徵魏大人,據說他對番邦之物都頗有研究。“
綺妍聽後,收起硬物,立即欲前往拜訪魏徵,只聽徐顯有又忽然叫住,道了句:“謝謝你,綺妍。“
綺妍回過頭疑惑道:“謝?”
“那天在房府,房大人和房夫人希望你搬去與他們同住之事,小桃都告訴我了。”
綺妍只是笑了一下,默默地點點頭,轉身而去。
當下魏徵整理好朝服,命人備了轎,正要上朝,剛一上轎,卻聽外頭有人喚了他一聲。魏徵掀開轎簾,只見一女子站在眼前,高挑的身材,面龐清秀,眸目神飛,羅袂帶飄,令人見之忘俗。
魏徵走下轎,問道:“姑娘找魏某?”
綺妍點點頭,“正是,我受王圭大人所託追查杭大人一案,有事特來向您請教。”
魏徵曾聽王圭提過綺妍,今日一見,甚感此女不但神貌傾人,且舉止氣質更是難以拿常人相形容,道:“原來是綺妍小姐。”
此時,轎旁一小廝上前輕聲提醒道:“大人,再不走,怕是要誤了上朝時辰。”
綺妍聽見,道:“不好意思,魏大人,您先去上朝吧,等您有空綺妍再來請教。”
魏徵略點頭道:“也好,不如就今日正午魏某在寒舍設宴,請綺妍小姐過府一敘,如何?”
“這怎麼敢當?”
“無妨無妨,就這麼定了。”說完,魏徵遂欲入轎,忽又停了停,回頭向綺妍道:“綺妍小姐,欲查此案,還是應多去案發現場多加查探,記住一句話,眼見未必為實,應相信自己。”
綺妍點頭道了謝,目送魏徵乘轎而去。
卻說李君羨早上正要出門,那王嬸即時叫住道:“將軍,等等。”
君羨停住,問:“王嬸,您的手好些沒?”
王嬸將綺妍的絲巾遞於君羨道:“沒事了。將軍,這是綺妍小姐的絲巾,老身已洗乾淨,麻煩將軍還給綺妍小姐,順道替老身向她道個謝。”
君羨接過絲巾點了點頭,王嬸忽然又轉身走向君羨,道:“將軍,容老身多嘴問一句,綺妍小姐會再來嗎?”
君羨望著王嬸,不解其意,只見王嬸似笑非笑地走開了。
君羨手持絲巾,還在想王嬸的話。不知何時鄭山從何處躥了出來,一把奪過絲巾,拿在手中揮舞著,笑道:“咦?這是什麼?”
君羨欲上前奪回,“快拿來,我還要還給綺妍小姐呢。”
“哦,原來是綺妍小姐的東西啊!”鄭山故意加重了語調。“難怪大哥你這麼緊張。”
“快別鬧了。”
鄭山仍握著絲巾不放,“你若承認你對綺妍小姐……”
不等鄭山把話說完,君羨立即斷喝道:“胡說!”
說畢,立即從鄭山手中拿回絲巾,收了起來。
鄭山拉下了臉,道:“大哥,你別總是壓抑自己,這麼多年了,你總是閉口不談感情,以前沒碰到箇中意的也就算了,可現在不同啊,有了綺妍小姐,人長得漂亮不說,又聰明出身又好,你還顧忌什麼啊!難不成你真要一輩子打光棍?鄭山我可不陪你啊,到時就剩你一個孤孤單單的。”
君羨側過臉去道:“我說過這輩子是不打算娶妻了,綺妍小姐才貌雙全,古之罕見,可我是要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命歸黃泉,算了,別誤了人家。”說完,君羨長吁一聲,轉向門外。
只聽鄭山又在背後叫道:“大哥,我都知道,可你也該為自己打算一下,綺妍小姐是個好姑娘,如果大哥還是執意如此,那就給自己留個念想吧,也免得以後抱憾哪!”
鄭山見君羨漸漸走遠,急急的胡亂說了一通,也不知君羨聽到沒有,聽到又明白沒有,他站在原地,自顧自地搖了搖頭,感到深深的惋惜。
綺妍聽了魏徵的提點,趕去了風雅樓。
那鴇媽遠遠看到綺妍走來,忙大步相迎,道:“哎呦,是綺妍小姐哪,快快有請。”一面說一面吩咐人上好茶來。
綺妍再次來到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