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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不回來。容若看著謝敏的酒窩,笑著說:“怎麼會呢?旺財。乖汪,鬆開爪子。” 徐暉家住師專,謝敏住北門,方向是相同的。不過謝敏只要出了一中新實驗樓那處的後門,走上一會兒就可以到家了。徐暉在心願達成後十分暢快,說要載敏哥回家,謝敏說不用了,走回去就可以了。最近他差不多都是步行去上班的。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容若要去車庫牽單車,和他們倆一個方向,就一起下了樓。也不知徐暉在和謝敏聊什麼,就聊到買菜的事。容若沒怎麼仔細聽,聽到的時候就聽見謝敏說:“這個時候的菜都不大新鮮了。”“可是早上中午也沒空去買。”徐暉說,“敏哥你對家務事好像很瞭解嘛。”謝敏說:“以前高中不是野炊嗎?就那一次傍晚去菜市場買菜。覺得不太新鮮了。”已經走到車庫,徐暉牽出他的大白鯊,見謝敏還在車庫門口,說:“敏哥,你不走嗎?”謝敏看了看車庫裡牽車出來的容若,對徐暉說:“你先走吧,我跟容若討樣東西。”徐暉說先走之後就開著他的車走了。容若見謝敏站在車庫門口,悠閒地看著他。“還不回去?”容若跨上單車。“怎麼可以丟下主人先走呢?”謝敏笑著說。那句旺財想必使他懷恨了。“你現在寄養在別人家了,別認錯主人。”容若說,“錯過餵食時間,餓肚子了怎麼辦?”謝敏說:“走一走吧。”“咱倆反方向。”容若盯著單車車把。“我隨你走。”倘若是他推著單車,謝敏跟在一旁走的話,走到大門,誰知會被多少學生看見。容若只好選擇和謝敏一起走後門。至少路程還短一些。在推著單車爬到實驗樓走廊的時候,謝敏問:“週末想不想去哪裡玩?”容若愣了一會兒,回答道:“徐暉不是說要訓練嗎?”“總能抽一天空吧?”謝敏說。“有一天空還不休息?”容若說。謝敏於是笑著說:“好吧,你要是休息累了,就找我玩吧。”容若看著謝敏的臉,猜不透他的意思。到了大門,他再次跨上單車,在分別前對謝敏說:“有空多陪陪女朋友吧。”看見謝敏輕輕皺起眉頭,容若說:“我回家了。bye。”龍巖的天黑得比同緯度哪怕緯度高三四度的一般地方都要早。不知是不是因為地形的關係。從盆底抬頭看太陽,那確實是“下山”了不久,天就黑了。容若想:太陽下(落)山,這樣的說法,證明了先民們並不是住在海邊的吧。天黑得早,而且天亮得晚。很少有時間可以看到天亮的容若,偶爾會有那麼幾次,會被迫在早上六點前起床。那個時候,就是小學初中高中春遊或秋遊的時候。因為和平時起床的時段不同,起床後的感覺會讓人特別興奮。不知是因為可以出去玩興奮,還是因為那時的空氣特別清冷,吸進去很舒服而興奮。或只是單純地因為可以看見黑夜變成白晝。而諸多的春遊中,最興奮的當是野炊。嬤還在世時,他一般是沒機會接近爐灶的,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野炊的新鮮感十足。雖然初中時的每次野炊,和威猛郭越同組都會燒壞鍋子,最後只能吃燒焦的白米飯或是向女生討要。唯一一次沒有發生事件的那次野炊,就是發生在他第一次上高一的那年秋天。每一年的秋遊發生的時間,都是已經早晚有些冷的時間了。那時起床時還會有點兒發抖。抖著抖著就有同伴打電話來——平常那麼早是絕對沒有電話的。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增加了一些興奮感。那一天的清早,打電話的就是同伴謝敏。在那前一天,他才問了容若家的電話號碼,說:我明早要核對一下你帶夠東西了沒。謝敏當時就在電話裡問他帶了什麼。容若一樣一樣地說:鍋、鍋鏟、碗、筷子、勺子、盤子、米、報紙。帶的都是頭天商量過的。謝敏的笑聲透過電話傳來,說:帶了洗碗布沒?容若心想這傢伙怎麼那麼輕車熟路啊?在那頭一天,當班上說隔天全年級都去特鋼廠附近的稻田野炊時,所有組合都組完之後,只剩了他們三個籃球隊的沒人要,於是只好湊成了一組。在討論帶什麼東西時,都是謝敏在發言,吳晨還拿出筆記像模像樣地記了半天。記到最後謝敏拿過他的筆記本看,看到的壓根就不是他們討論的,而是他自己想吃的東西。容若當然知道他們不是真的沒人要。因為在男生看來,籃球隊的這幫和自己差距太大的男生都很不好惹。尤其是那兩個重讀生,看上去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唯一的良善,在和謝敏焦不離孟之後,在其非自願的情況下,也被視作異端。要跟這種人其樂融融地“野炊”,大多數男生還沒那個膽。至於女生,則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對那兩人敬而遠之。初中時,聖哥在他們班也是最被女生疏遠的男生。當時的小姑娘似乎越是對誰有興趣,就越是躲得遠遠的。情書倒是經常寫,最誇張的還是匿名的。女孩子的那種心事,他還真不明白。當時看到被分在這麼容易吃到燒焦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