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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他沉默良久,嘆口氣彷彿還挺惋惜地說,“這麼說,你是不想接下這次的專案了,陳總可是很看重這次的合作的,是吧?”

老大,我要不要告訴你,你的這一招,不管是顧鵬飛還是陳旭陽,或者是某隻早已消失在時光隧道里的妖孽,統統都在我身上用過一遍了,就是腦袋再豆腐,吃過那麼多虧怎麼也該摸到點門道了,說你嫩還不相信,老子過的刀山火海比你丫挖的小坑小絆兇險得不是一般的多。

“我當然想要,”心裡是清如明淨,嘴上還忍不住忽悠一句,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不逗白不逗,“我們一直誠心和貴公司合作,現在你卻刻意刁難,我已經盡力了,若你還是堅持要搞到不愉快的局面,我只能說很可惜,希望龍老闆下次想通以後,再找我們。”

他似乎對於我快刀斬亂麻的回答有些意外,再次強調說,“我沒聽錯吧,你難道不知道你們陳總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做足了工夫,才從全國那麼多競爭者之中拿到這個專案的委託嗎,現在被你一句話就回絕掉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肯定不會太好受吧?”

真是貓哭耗子哭到家了,明明你是加害者,我正當防衛天經地義,現在想把負罪感推到我的身上,別以為我還像當年那麼一根神經,幾句話就被你繞了進去,滿腹莫名其妙的愧疚。

“不好受當然是免不了的,”我說著,露出進這個房間之後第一個胸有成竹的笑,“不過,若是我因為在意這種事情就勉強答應你的話,他會比失去客戶更難過的。”

總算,他望著我閉嘴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語氣明顯比先前虛弱了許多,“……你還真就那麼相信?”

“我和他都是性子要強的人,能在一起不容易,連這個默契都沒有的話,分手十次都有了。”我平心靜氣地說完,滿以為能借此感化一時失足的同志。

“可是你並不愛他吧?”他緊緊盯著我,中氣十足地彷彿存心揭開新一輪口水戰。

我愣住了,張了張嘴巴卻沒吐出一個字,面對這個最直接不過的問題,這個似乎很無聊又似乎特重要的問題,自從回到他的身邊,我還真從來沒有再給出過我的答案,今天不幸冷不丁地被對方這麼挑釁地問中了,竟然才發覺早已忘記了去考慮,也習慣了不計較。

不相愛的人,怎麼會在一起生活呢,任誰也會這樣懷疑吧。

我望著龍子江彷彿能把人給看穿的目光,忽然覺得穩固不移到現在的心理開始有些搖搖欲墜。

“既然不愛,那麼換誰也沒關係,未必我就一定不可以,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你說呢?”他不等我晃過神來,窮追不捨地問。

胸口頓時感覺有點壓抑,還想著一定要說點什麼,不能讓他趁著這勢頭繼續囂張下去,我的思維卻開始波瀾不驚地緩慢纏繞,渾濁,低沉,總也理不到主線。

正在僵持之際,揣在身上的手機忽然唱起來,我就覺著是姓陳的這家夥吃飽喝足了也該意識到家裡少了個伺候他洗澡睡覺的東西了。

“喂,你死哪去了?”沒等我有理的發話,他沒理的倒劈頭就是一句不客氣的,其那隨著電波蔓延過來的怨念之大像是查老公崗的家庭主婦。

我看了姓龍的兩眼,決定不給他有機可趁的僥倖心理,於是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在龍老闆那裡談事情,你到家了?”

“廢話,難不成我把座機拆出來打的?”他態度惡劣地回答,倒是絲毫沒有懷疑過這姓龍的有什麼花花腸子,徑直又問,“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說完正想著怎麼暗示他殺過來要人,這八成又被酒精澆灌過了的類植物人就不耐煩地接上了下一句話。

“哦,你看著點時間,別太晚了,回來的時候幫我在樓下買包煙,別忘了啊你。”雞毛蒜皮地嘮叨完,沒等我回話,便來了一句,“掛了啊。”

我才覺得想罵人了,電話那頭就只剩嘟聲。

這腦袋少根筋的,你不想鳥他的時候他跟章魚似的直把你纏成脫水海帶,你想跟他好好說幾句的時候他倒真像放了條狗出去溜達,愛理不理的。

我放下電話,瞅著面前擋住我去路的門神,嘆了口氣說,“看來你們挑的那家夜總會比較蹩腳啊。”

他笑了笑,“夠了,你不還在這裡嗎?”

估計是剛才那個電話壯了膽,我大步流星上去便硬要從那人牆處強行突圍。陳旭陽的勝利脫困應該多少讓他有了點顧忌,這一次他並沒有胡亂伸他的魔爪。

我順利摸到了門把手,正當我慶幸這家夥還有那麼點禮義廉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