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如今曹cāoyù徵益州,要是別人鎮守漢中,劉璋還有一道屏障,但漢中太守是張魯,劉璋擔心的是張魯為報仇,等曹cāo大軍到時便可能立即投降,從而倒戈相向!
本來劉璋胸無大志,yù結好曹cāo,曾經遣使者張松前往許昌。可誰知被曹cāo拒絕好意,張松回成都後更是將曹cāo描述成殘暴、窮兵黷武的大漢國賊,如今曹cāo要徵益州看來是曹cāo早有準備,不然當年也不會拒絕劉璋的主動示好。
慌亂的劉璋在成都隨即召集文武大臣商量對策。
張松第一個站出來:“明府宜早作決斷,曹cāo圖謀益州久矣,松當年奉明府之命出使許昌,可那曹cāo卻不肯相見。分明是有意疏遠我益州,免得因為親近益州而今rì出師無名啊……”
張松上來便是再嚇唬劉璋一番,劉璋聽後更是不安,隨即問道:“子喬可有良策?”
“荊州劉步昌,向荊州劉步昌求援。當今天下,曹cāo所懼者惟此人耳。此人是劉景升之子,與明府同為漢室宗親,又得陛下召見,封為御弟,徵南大將軍。
建安十三年就曾在樊城擊敗曹cāo八十萬大軍,此後又曾派使者到益州聯絡yù與明府共同匡復漢室,益州與荊州山水相連,進益州有難明府若是向其求援,劉步昌必定發jīng兵共拒曹cāo……”
“不可!萬萬不可!”薄曹從事,連忙站起來,先前他聽張松出言嚇唬劉璋已是不滿,等到張松說出yù請劉琮來救更是急不擇言:“明府,萬萬不可啊!那劉步昌狼子野心,非當年劉景升,明府萬萬不可引狼入室啊!”
這下輪到劉璋犯難了,本來以為張松指了條明路,被王累這麼一說又有些猶豫了。張松見狀連忙上前幾步說道:“明府,王累危言聳聽,必誤我益州。劉步昌與明府同為漢室宗親,至今都擁立漢室,並以匡扶漢室為畢生志向,又怎麼會是虎狼?
倒是那曹cāo,以漢相自居,其實漢賊也,若明府不與荊州聯手,他rì曹cāo取道漢中,益州危矣!”
“義兄,你的意見呢?”舉棋不定的劉璋將目光轉向了他的義兄吳懿。吳懿又作吳壹,字子遠,陳留(今河南開封)人,族父為何進之部將吳匡。懿因其父與劉焉有舊,故效力於其子劉璋麾下。其族弟吳班也一同效力劉璋。
吳懿容貌高大勁健,是益州難得一見的猛將,劉璋常以義兄稱之。劉璋也是沒了主意,這才問起義兄。
吳懿是一員武將,論行軍打仗還行,這種大是大非,他也沒有什麼主意,只是含糊其辭的說道:“明府以為曹cāo與劉琮兩人誰有篡漢之心,誰會吞併益州?明辨之便不難抉擇!”
他這話等於沒說,那意思是這兩個人到底誰是誰非,你自己判斷。可劉璋敬他這麼一提醒,倒是陷入了沉思。
說實在的,劉璋之父劉焉也曾有大志,但劉璋只希望割據一方,既不歸屬漢室,也不會被消滅,做一方諸侯其實挺好。他順著吳懿的話想到了他的父輩們……
“出雒三劉”,劉焉、劉虞、劉表。劉虞在幽州縱橫捭闔,一年之間,鮮卑、烏桓折降,士族傾心;劉焉入蜀,yù取先與,短短兩三年,手握蜀中大權,劍指漢中;劉表之江表,在荊南一片哀鴻之時,把一個不知名小城,塑造成三國知名大都市——襄陽。
此三人,豈非豪傑仁士哉?
但他們都是侷限於宗室身份,以致不能有所作為,或者說,他們都太看重大漢。劉虞在幽北,心思獻帝;劉焉在蜀,雙子喪命李郭;劉表在荊南,糧草供給雒陽。
三人之中,劉焉曾有大志,平淨益州之後,準備再正漢中,但是連與劉焉同出一王的劉表都不能容忍劉焉如此作為,言劉焉有異志,生生把劉焉之志向打殘!
作為宗室身份,他們又是別人眼中釘,是以公孫瓚不容劉虞;袁紹、孫堅不容劉表;劉焉、劉璋困守一方。後世人評論三國,常言劉表、劉焉昏庸,但是他們卻是基於劉表、劉焉不曾圖大事來論斷,可謂不善觀人。
劉表一心傾漢,他死之前,曹cāo又不曾萌發廢立心思,劉表怎麼可能會有稱帝心思?
大漢末年,宗室之悲劇者,又豈三人哉?若劉繇、劉岱兄弟者亦多矣!他們在大漢末,不為有異心者所容,又為朝廷忌諱,何其難也!
思到此處劉璋卻是認為吳懿是在說劉琮同為漢室宗親,與自己一樣,同樣侷限於漢室宗親身份,不會心存大志,自然也不會趁機吞併益州,倒是曹cāo這些年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