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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有好?

她問過張御醫,御醫照例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最後按她的理解應該是心思鬱結,所以病症遲遲沒有改善。

上次他發熱兩天便好了,為何這次一個月還是躺在床上起不來呢?難道他那麼害怕她離開,憂鬱使得病得更厲害了麼?

麗妃那裡,她一直沒有過去看。她有些不忍心看到那個可憐的女人,一個被用作權利交換,在這裡當生育工具的女人。

是不是有些像現代借腹生子的代理孕母?可是現代的那些代理孕母,生完了孩子之後還可以有自己的生活。麗妃呢?她如花的一生恐怕就此要埋葬在這裡的吧,而且她還為此犧牲了她的聲音,像那個可憐的人魚公主。

想到這個,她有些怨李默,一個子嗣,對他來說真的那麼重要麼?

雖然對帝王來說,別人都是為他來服務的,他可能根本感覺不到其他人的委屈。甚至被犧牲的人恐怕也會認為是正常的,但是,她就是有些怨。可是,除了怨,她還能如何呢?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麼也晚了。

心裡嘆了一口氣,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李默。他這個病人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還在那看奏摺。可她又不忍心把東西都拿走,有點事情讓他分神不去想她的那些事,也許病還好的快些。

而且二哥不在,曹相應付這些事到底還是差一些。李默估計也不想辛辛苦苦搭起來的一點家業,生個病又沒了吧。

她看李默除了身體虛弱,基本上也看不出其他問題來了。滋補的湯藥,膳食也都在用,怎麼他就是好不起來呢?

弄了張椅子搬到外面,小竹一邊做著手工活,一邊看著小星、小玉在那嘰嘰咕咕。有時候她都奇怪,那兩隻是怎麼溝通的。

不過她看多半是小星興致很高,可惜配上它的模樣,就顯得有點好笑。怎麼看怎麼嚴肅的傢伙,手舞足蹈,挺有意思。小玉經常側躺著,曬著太陽,懶洋洋的看著小星在旁邊鬧,短短的尾巴有節奏的晃著。

李默透過窗戶看著小竹還有小星、小玉,覺得生活平靜幸福的就像是一場夢。看著她們的時候,偶爾他會有種衝動,很想帶著小竹離開這裡,過一種只有他和她,加上那兩隻的日子。但,很快這種衝動就被各地的奏報打散了。

六年前宮變那夜他和小竹說的是他的心裡話。他生來便被教導如何去當帝王,那份責任已經融入他的骨血,拋之不去。如果他真的帶著她歸隱,或者每天都會過的很不快活吧。

師傅說的對,“居勞碌易,安閒散難”。讓他閒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每天只有看著這些各地的奏報,想著如何把這片祖業搞的更好,他才過的充實而安心。

但是,他的江山和小竹難道不能共存麼?他的病在他的刻意之下一直沒有好,其實他是不想面對那個問題吧。再有三個月麗妃就要臨產了。他看的出小竹其實是想離開的,如果不是他的病,或者她已經走了吧。

接過宮人遞來的藥,李默捏著鼻子喝了下去。這個張御醫,一定是故意的,知道他有些裝病,這藥一次比一次苦,他懷疑張御醫已經把他能找到最苦的藥都用了上去。他不敢把藥倒掉,不然小竹會疑心的。

小竹現在有些懷疑,李默的病真的有那麼嚴重嗎?又過了半個月,張御醫一點緊張的神色也沒有,這便大大的奇怪了。按道理,皇上這麼年輕,久病不起,御醫責任重大,哪裡還能那麼悠閒的來問診聽脈?

但她看李默每日無力起不來也是真的,而且藥也看他喝下去,有一次她疑心他沒病,嚐了一口他的藥,苦的她當時就想吐出來,良藥苦口,沒有人會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喝那麼苦的藥吧。

按說皇上病了,這氣氛不會是這樣的,連大臣們好像都是不著急的樣子。反正小竹就是覺得奇怪,卻又找不出證據來。這日晚膳,李默用著一套特殊的瓷碗,她覺得跟印象種的某些場景重合了。

一個多月前,他把她帶回宮後,好像用的也是一套特殊的瓷碗,然後她就一直渾身無力。難道……

她左思右想,就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給自己下藥,好讓自己起不來床。不動聲色的拿過他手邊盛湯的碗,湊到嘴邊,“陛下這碗湯正好放涼了吧,我口正渴,先喝兩口,一會陛下喝我的。”正做勢要喝,卻看到李默手上的筷子一抖,挾的菜掉了下去。

再裝下去,就沒有意義了。李默看著小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令人換了碗快,草草吃完了。

他病後,一直在寢宮用膳,宮人撤下了吃食後,他讓其他人也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