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不善待她。”
姓董的人被他噎的臉色發青,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餘刃卻已經不想再聽了,直接讓人送客,幾乎是將這人趕了出去。
他站在昭國公府門前,面色惱怒,一甩袖上了馬車,直奔禮部尚書崔庚的宅邸。
…………………………
與此同時,崔家,崔庚的長子崔元正鬧的不可開交。
“爹!你怎麼能不問問我的意思就直接讓人去昭國公府提親了?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
崔庚一邊餵魚一邊說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為什麼要問你?”
“爹!”
崔元又叫了一聲。
“我是你的兒子啊!你這是在為我娶妻啊!至少也應該跟我商量一下,問問我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吧?”
“你喜歡什麼樣的?”
崔庚嗤笑一聲,手中動作停下,轉頭看向他。
“你不就喜歡醉花樓花魁朱娘子那樣的嗎?真讓你娶個這樣的回來,我崔家的列祖列宗非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不可!”
崔元一噎,辯解道:“我那只是逢場作戲出去玩兒玩兒罷了,又沒糊塗到真打算娶回來。”
“反倒是爹你,明知道那姓岳的名聲不好卻還讓我娶她,我今後怎麼在大家面前抬起頭來啊?”
“名聲不好?怎麼就不好了?”
“這還用說嗎?”
崔元道:“她一個女子,卻女扮男裝跟一群大男人相處了八年!誰知道這八年裡發生了什麼?說不定……說不定她早就跟那些男人……”
“閉嘴!”
崔庚厲聲呵斥道:“那是你未來的媳婦,這樣說自己媳婦,你臉上很光彩嗎?”
“她怎麼就成我媳婦了?”
崔元梗著脖子道:“我還沒娶她呢!也不打算娶!而且這些本來就是事實,我又沒說錯!”
“事實?”
崔庚冷笑一聲:“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是親眼看到她跟那些男人不清不楚了嗎?沒看到的話又憑什麼說是事實?”
“我……這……這還用看嗎?隨便動動腦子想一想就知道了啊。”
“腦子?你有這東西嗎?”
崔庚毫不客氣地說道。
崔元雖然自幼被自家父親教訓慣了,但聽到這樣的話還是難免氣憤,臉都漲紅了。
崔庚卻根本就不理會,繼續道:“當日麒麟衛進宮受封時,陛下特地將嶽姑娘叫出來另行賞賜了一番,語氣熟稔,且言語間毫不避諱的表示他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而昭國公深受陛下器重,這些年奉命帶領麒麟衛,對軍中規矩甚是瞭解,又怎麼會明知故犯,瞞著陛下藏匿一名女孩兒在軍中?”
“他若真的這麼做了,陛下又怎會像現在這般對他深信不疑,對嶽姑娘也和顏悅色欣賞有加?”
“所以說,這個嶽姑娘從一開始進入麒麟衛,被昭國公帶在身邊的時候,陛下應該就是知道的,而且還縱容了。”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陛下起碼也認識這個嶽姑娘八年了,而且很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親眼看著她長大的。”
“一個能被陛下喜歡八年的小姑娘,就算只是平民百姓又如何?哪天陛下高興了,隨口給個封賞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不過到那個時候……”
他說著看了看自己的蠢兒子:“你想娶都不一定能娶的回來了!”
一個上有皇帝恩寵,下有昭國公護持的女子,就算曾經的名聲不太好,也一樣會有很多人求娶,那時他們崔家的身份就有些不夠看了。
崔元被他說的一愣,覺得他有些危言聳聽,但又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跟一群男人朝夕相處了八年是事實!”
“而且她每年只在過年的時候才進京待一個來月,平日裡根本就不在京城,陛下又不能整日看著她,誰知道她私下裡是不是和那些男人……”
話沒說完,崔庚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腦袋上。
“說你沒腦子你還不信!陛下看重的人那些麒麟衛敢動嗎?昭國公救命恩人的孩子他們敢碰嗎?嫌命長了是怎麼的?”
“再說了,你一個十三歲就開始狎妓的人有什麼資格嫌棄人家?人家是自幼失怙迫不得已養在麒麟衛中,你是自己上趕著往妓。院跑,攔都攔不住,你有多清白啊你?你還看不上人家?你憑什麼看不上人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