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理論家,著有《戰爭論》。
第52章
啞嗓子逼近過來,那隻空手扯弄著我的T恤;棉質T恤的褶皺吸滿了傷口流出的血,此刻已經又黏又硬。我縮向椅子裡面,目光和他衣服上的耐克商標平齊。
機不可失!我拼盡全力,雙膝猛地往上一頂,撞到他的腹股溝處!
他眼露兇光,攥起拳頭,向我的頭部猛擊。
側臉頓時疼得鑽心!我倒向一邊,大口喘著氣。他一把抓起我扔回椅子上。我癱在那兒,下巴抵著前胸。
他揪住我右側的乳房,使盡全力又是猛捏又是擠壓。
鮮血從傷口噴射而出。
我尖叫起來,淚水湧上雙眼,又一陣眩暈襲來;但在意識深處,我知道,就算是徒勞,也必須抵抗。
我唇焦舌燥,喉嚨乾渴,不由得咳起來,勉強咳出一坨痰液,使勁吐了出去,吐在啞嗓子的臉上。他沒有去擦,只是眯起了眼睛,放開我的乳房,然後猛力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我感到身體一陣抽痛。他用拇指按壓注射器活塞,擠出一兩滴液體,然後將注射器對著我。
還沒等他動手,一道強光就照亮了幽藍的客廳,隨即是巨大的爆炸聲。法式廳門的玻璃板被震碎,碎片飛濺滿屋。啞嗓子從我身上跌下去,落到了我的視線之外。
緊接著是一連串的人影和激烈的聲響。啞嗓子在地板上翻滾了一下就不動了——他大半個腦袋都被炸掉了,血和腦漿噴灑在地毯上。弗朗西絲用手抱著頭,尖叫著,臉上寫滿驚恐。
大衛舉槍瞄準。
吉布斯舉起格洛克,不是對大衛,而是對著我身後。
爆裂聲。又一道亮光從槍口發出,沒有之前的那麼刺眼。
一聲尖叫——是我。
一聲咒罵——是吉布斯。
我扭過身子,福阿德癱倒在地,腳邊是他的來復槍。
我又轉回來,吉布斯摔在沙發裡,身體綿軟,一股鮮血染紅了他的絲綢襯衣。
格洛克掉在了地上。
我看向大衛。
他放下槍。
第53章
福阿德被及時送到了醫院。
吉布斯沒人送。
啞嗓子也沒有。
伯爾躺在後門處,失去了意識;像是被鐵鏟重重地擊中了頭部——不知是福阿德還是大衛乾的。
我也到急診室處理傷口——必須縫上幾針才行。
大衛被帶到森林湖市警局詢問,此後我再沒見過他。
弗朗西絲也被帶去了警局;大衛似乎幾小時後就出去了,弗朗西絲卻不行。
老爸打的來到醫院,把我接回了家。
下午,一輛看不出型號的藍色車子出現在我家門口,下車的是兩名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我和盤托出了我所知道的一切,並從窗井裡取出了那份報告。
晚上,他們就擬定好了檔案,就多起殺人案起訴弗朗西絲,包括殺害庫爾特·魏斯、保羅·艾弗森、本·斯庫尼克、露絲·弗萊希曼和多莉·桑切斯。
伯爾·格林曼因謀殺砸腦袋和多莉受到控告。
瑪麗安在多爾縣被捕。
聯邦警察突襲了戴利廣場對面的一個施工場地,在那裡找到了炸藥、起爆裝置和雷管。據說,假如這些銨油炸藥被引爆,就會導致幾百人——甚至上千人死亡。聯邦政府要對弗朗西絲、格林曼和瑪麗安提起恐怖主義指控。
瑪麗安立即被取消了競選資格。
當地警方和聯邦調查局一同搜查了艾弗森莊園、聖約堂辦公室和瑪麗安競選辦公室,沒收了電腦、文件和硬碟檔案。
經過再三審問,羅傑·沃林斯基被認定毫不知情;他馬上離開了這個州。
警方在水箱裡找到一批私藏的衝鋒槍、機關槍和手榴彈;經調查發現,這批武器來自尤金,而尤金則是雅利安國1的活躍分子。
他們還發現一個米黃色金屬工具盒。盒子已經開啟,警方說可能是用鐵橇強行撬開的。裡面有一張照片,是砸腦袋、一個女人和一個嬰兒在布拉格的一座橋上。
還有一張碎紙片,潦草地寫著兩個名字:瑪格達和卡西婭·潘查克,以及一個烏克蘭的地址。
裡面還有一張泛黃的報紙,報紙上有兩篇文章:一篇是《每日新聞》的一個段落,關於一名退伍軍人在道格拉斯公園遭到致命槍擊的事件;另一篇是關於保羅·艾弗森之死的報道,報道非常詳盡。
最後還有一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