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在北城牆的最右邊有一個茅廁,而在茅廁的一邊,就是我所謂的那個出口狗洞。
嘿嘿,真是慚愧啊,讓隨風跟著我鑽狗洞。
他寧可從城牆上打出去,不過可惜我光有那一小股內力,卻不懂得如何使用,外加他又受了傷,成功的機率十分之小。
隨風指著狗洞看看我,我指著狗洞點點頭,他用力地搖搖頭,我狠狠地瞪瞪眼。
他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跟著我一起鑽出了狗洞。
“哎。我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在你手上了。”隨風對著我的屁股開始抱怨。
我頭也不回地嘟囔道:“你的英名早就不知道毀了幾世了。”我聽他這句話都聽出耳繭了,“再說,你若不是現在這個身形。你還鑽不出去呢。”
我站在城腳下,看著他爬出來。還別說,看著隨風爬行而出,我感覺還挺好。
我朝他伸出手,他自然而然地抬起一隻手放在我的手上,這情形有點像狗狗把一隻爪子放到我手裡。於是我忍不住還摸了摸他地腦袋:“乖”
可是隨風明顯不配合我這個動作,他緩緩站起身,眉角抽搐著,忽然他放在我手心裡的手猛地將我抓緊,就往懷裡一拉,我還沒反映過來,一個吻就狠狠鎖住了我的唇。
我地天啊地啊!我們現在可是在逃難啊,哪有功夫在月下激情。
“恩!”我推開他,擦著唇。壓低聲音罵他,“你有病啊,我們在逃難啊!”
隨風依舊環著我的腰。笑道:“狗不是喜歡舔主人嗎?我舔舔有什麼不對了。”
“那也不是舔……”一下子語塞,只有狠狠瞪他一眼。“走了。過會北冥該追來了。”
隨風一臉得意地笑,這傢伙總是讓我難堪。
此刻薩達的五萬士兵依舊駐紮在城外。但卻由暮廖兵看著,我和隨風偷偷從敵營偷出了一匹馬,原本我是想牽兩匹,怎知隨風不相信我的騎術,而且兩匹馬動靜也太大,所以只有聽隨風的。
“咚!”一聲,一朵煙花在暮廖城上空赫然綻放,險些驚到了我們的馬兒,進接著,一朵又一朵地煙花,伴隨著隱隱的歡呼聲,讓整個朗撅關沸騰。
“看來是談判成功,開始慶祝了。”隨風淡淡地說了一聲,牽著馬,一路小心翼翼地離開兵營,來到朗撅關外的大草原上,一望無際的草原在黑色的星空下,宛如一片沉睡的黑海,在寒風下掀起層層波浪。
從那洶湧的波浪裡,我立刻聞到了許多雜亂的氣息,心底開始慌亂。
隨風躍上馬,就朝我伸出手,我踩著馬鐙,坐在了他的後面,他疑惑地看著我:“你不是一直喜歡坐前面?”
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今天想換個位置。”
隨風無奈地笑了笑,便揚起了馬鞭,在馬兒奔跑地那一剎那,我看見了身後點點火光。
北冥,你這麼塊就追來了嗎?
朗朗的夜空下,沒有遮蔽物,北冥很快就發現了我們的蹤影,那橘黃地星光伴隨著馬蹄聲,急急追來。
隨風迅速察覺,扭頭對我大聲吼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追來了?”
我回頭遙望,只見數十匹寶駒追蹤而來,當中一匹白馬更是如黑夜的裡地神駒,從地平線中疾馳而來。“嗖!”一支箭落在我們地身後,隨風大罵一聲該死,就要收住韁繩,想把我拉到身前,我立刻拔出懷裡的髮簪,就往馬屁股上,狠狠一紮,馬兒瞬即嘶鳴一聲,撒開四蹄拼命狂奔。
“快跑!”我朝隨風大喊一聲,隨風只有努力拽住韁繩,向前奔跑。
遠遠地,那白馬上的主人揚起了手,飛箭從此消失,但他們的追逐並沒停止。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坐在隨風的身後,如果此刻是隨風坐在我的身後,北冥便會毫無顧忌地讓他那些弓箭兵射箭,無論是射到隨風,還是馬,都可以讓我留下,而現在,他不敢拿我的性命打賭。
我絕對不會讓隨風再次為我受傷!
我回頭望著追兵,北冥,你還不放棄嗎?你捉我回去僅僅是當作吉祥物,還是挑起各國戰爭的棋子?
漸漸的,其餘的馬消失在地平線之上,只有那個白色的影子依舊緊緊跟著我們,我再次用髮簪扎向馬屁股,馬兒在再次刺激下,更是瘋狂奔跑。
火光漸漸消失,而朗撅關的煙花,卻依然可見。莫名的,讓我想起了離開沐陽的那個晚上,那晚。也是這麼熱鬧,那晚。也是這樣亮如白晝,而城牆上,卻站著拓羽,他當時臉上的神情我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