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也好,在下就不打擾麥將軍休息了,告辭。”說著雖向阿麥拱手告辭,眼神卻仍不肯離開阿麥面頰。
阿麥心中惱怒,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一聲“走好”便關了艙門。回到床邊坐了片刻,實在忍不住,只得又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去開艙門。果然,那林敏慎仍在原地站著,看到阿麥突然又開了門眼中頓時滿是喜色,張口正要說話,阿麥已先是說道:“林參軍,麥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敏慎連忙說道:“請講,請講。”
阿麥猶豫了下,說道:“林參軍,軍中少有人薰香,林參軍既然入了大將軍帳中,這身香還是——”說到這,阿麥停了下來,只看著林敏慎不語。
林敏慎也愣愣地望著阿麥,直到阿麥眉頭微皺,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答道:“明白了,在下明白。”
阿麥道一聲“多謝”然後便直接關了門。
林敏慎仍呆呆地站著那裡回想著阿麥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壓根沒有想阿麥這句“多謝”是謝從何來。過了一會有別的軍官下來,有些訝色地看林敏慎,林敏慎這才回過神來,戀戀不捨地離開。
林敏慎回到主船,還未回自己艙房,就有兵士過來傳大將軍的話,說是要他過去一趟。林敏慎不及多想,跟著兵士過去,見衛興正在艙中等他,劈頭問道:“大將軍尋我何事?”
衛興已從旁人口中得知林敏慎四處尋人打聽第七營主將麥穗的事情,笑了笑,說道:“聽人說你找人問麥穗,可是認得?”
林敏慎聽他問的是這事,大咧咧地往椅中一坐,回道:“曾在翠山見過一面,算是相識,只是不知他姓名,更想不到他會是江北軍。”
衛興看向林敏慎,沉聲問道:“此人如何?”
(第三卷完)
【第四卷 自磨礪劍芒初顯露】
水軍
“妙!實在是妙!”林敏慎用摺扇一擊掌心,應聲答道,待看到衛興臉上實在掩不住的怪異之色,才驚覺這“妙”字實不能來形容一個戰功累累的將軍。林敏慎扯了扯嘴角,趕緊補充:“初見驚豔,再見依然!”
衛興臉上仍是皮肉不動,林敏慎趕緊又低頭想了想,抬起頭看著衛興,試探地:“才絕驚豔?”見衛興的臉皮終於鬆了鬆,林敏慎這才又樂起來,用摺扇一拍大腿,叫道:“對,就是才絕驚豔!”
林敏慎搖著頭唸叨著“才絕驚豔”這幾個字,也不知道是在品味這個詞還是人家那個人。衛興無語,雖然早知道這林公子是個草包,可這草包在遠處看著和放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畢竟不同。他這裡正思量怎麼把這個二世祖打發回去,林敏慎已是先開了口:“大將軍,咱們此去烏蘭山人生地不熟的,幹嗎不把麥穗等幾位將軍招到這船上來住,一來呢詢問一下江北軍中的情況,二來也可讓他們多和咱們熟識一下,免得以後再生間隙。”
衛興自然明白林敏慎心中的小算盤,嘴上卻不說破,只是說道:“此話有理,不過還得待明日早議時聽一聽大夥的意見才好,如若被人誤會是對他們的控制反倒不好,再說都要挪到這船上來住,少不得擁擠。”
林敏慎聽衛興這樣說,也不好說別的,只得道:“還是大將軍考慮周到,待明日問上一問,也可讓他們明白大將軍的為人。”
衛興點頭不語,林敏慎看樣子也沒心思再待在這裡,又和衛興閒話了幾句便起身告辭,回到自己艙中便讓人燒水沐浴,非但把身上的香味搓的乾乾淨淨,就連那隨身攜帶的燻了香衣裳都讓人直接丟到了清湖之中,做事倒也是乾脆利落,至於那清湖之中有多少魚蝦被這衣物燻暈了頭我們就暫且不究。
翌日清晨,阿麥等軍官從別船上過來,待見到也換了一身軍裝的林敏慎,阿麥一也不覺一怔,見這小子去了身上的香氣再洗淨了臉上的脂粉,肩寬背直的,在軍裝的映襯下倒也算得上英挺。
林敏慎顯然也注意到了阿麥的愣怔,心中甚是得意,衝著阿麥擠眉弄眼起來。阿麥別過視線,只做沒有看到。
前一日初登船時,阿麥這幾個江北軍中的老將已是見過了衛興,知這人雖然沒有帶兵打過仗,但卻是由一名普通的殿前侍衛一步步升為禁軍首領的,必是有過人之處,所以也不敢怠慢,言行之中甚是恭敬。見阿麥等人如此,衛興自然也作出禮賢下士平易近人的模樣,一頂官轎兩頭抬,船艙之內倒是顯得很是融洽。
話到過半,衛興提出讓阿麥等人搬來主船上住,阿麥等人相互看了看,其中官職最高的張副將從椅中起身,躬身說道:“大將軍好意原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