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比臉金貴,在別人嘴裡也許只是個笑話,可落到了阿麥的身上卻成了悲哀。商易之知道阿麥為何不去處理臉上的青腫,那是張惹禍的臉,如果可以,他想阿麥是願意沒有這樣的一張臉吧。商易之心中突然升起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的長相也屬於過於俊美的那種,這樣的相貌放在京都其他的權貴子弟身上,也許還是種得意,可在於他卻成了拖累。他的長相偏向於母親,和父親相像的地方並不多。有的時候他會想如果長得可以像父親多一些,也許就不會被一些軍方大佬笑話他了吧。商易之突然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真的長得像父親,他又怎麼能活到現在!
唐紹儀打聽到阿麥又回了城守府,找了個機會來看她,見她臉上雖然青腫可行動卻無礙,不禁有些奇怪,問阿麥現在身體如何。阿麥不能告訴他實情,可又不想撒謊騙他,只好說張生給她求了好藥,抹上甚是管用,現在已無大礙了,只是睡覺的時候還需趴著睡。
即便這樣,唐紹儀還是很驚訝,那二十軍棍挨下來,沒有傷筋動骨就算是大幸了,別說她現在看上去已跟常人無異。唐紹儀雖然性子耿直,可卻並不愚笨,只見阿麥有些躲閃的神情,便知道是執刑的軍士放水了。他並不知道這是商易之暗中安排的,還以為是張生和阿麥交情深厚,所以才手下留情。他琢磨了下,還是說道:“阿麥,不管那藥有多管用,二十軍棍都不是好挨的,你還是多注意一下身體的好,省的日後留下病症。再說張侍衛一片好心,你千萬別給他惹了事。”
唐紹儀只是這樣一說,阿麥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正色衝著他行了個禮,謝道:“多謝大哥指點,阿麥明白了。”
征程
唐紹儀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阿麥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大哥,你們這兩日在忙什麼?我見商將軍和石將軍還徐軍師在一起商討了好久,也不知道我們以後要怎麼辦?是守豫州還是去援救泰興?”
唐紹儀沒想到阿麥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忍不住有些為難,稍微頓了頓,面色很鄭重地說道:“阿麥,這些事情是軍中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阿麥見狀忙說道:“沒事,大哥,我就是隨便問問,這兩天看到商將軍總是召集一些將軍,所以有些好奇。”
唐紹儀眼簾垂了垂,說道:“嗯,那就好。不過你趕緊養好身體做好出徵的準備吧,這樣子可上不了馬。”
阿麥聽到這個並不覺奇怪,她看到商易之召了豫州城的軍需軍官,心中已經猜到商易之要動兵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往北還是往南。如果是要採用她的計策往北,就應該叫她去仔細詢問,而商易之卻沒有喚過她,而是幾次叫唐紹儀參加青、豫兩州軍的核心會議。既然這樣,看來商易之是打算去偷襲周志忍的糧草了。想到這,阿麥不僅有些失望,覺得商易之的魄力還是不夠。
送了唐紹儀出去,阿麥剛回到侍衛所住的院子,就看見有個矮個子的男人正在屋門口往內扒望,阿麥從腰間拔出了佩刀,小心地往那摸去。離那男人還有五六步遠的時候,那人突然轉回頭來,沒想到正是青州軍步兵營第七營的校尉營官陸剛。
阿麥奇道:“陸大人?您在這裡幹什麼?”
陸剛突然見到阿麥,有些手足無措,忙轉回身站直了身子,尷尬地說道:“沒什麼事,沒什麼事。”
阿麥把佩刀插入刀鞘,說道:“今天不是我當值,如果您要找將軍,得去找張生。”
陸剛忙擺了擺手,黑紅的臉上笑得有些不自然,笑道:“不是,我不找將軍,我是來找你的。”
“看我?”阿麥面上更是驚訝,問道:“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陸剛從身後把唐紹儀的那把佩劍拿了出來,遞給阿麥,不好意思地說道:“唐校尉送你的佩劍,我給你送來了。”
阿麥接過劍,一時沒有說話。
這劍用來殺了那隊正之後就被巡邏計程車兵奪了去,後來陸剛送她過來,卻忘了把這劍一起送了過來,後來便一直留在了陸剛的軍營裡。陸剛見阿麥沒事了,只道她果然是商易之所愛,生怕阿麥再報復他,忙把這劍送了過來。
陸剛見阿麥沉默不語,趕緊解釋道:“麥侍衛,那日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可別記在心上。”
阿麥聞言笑了笑,趕緊一躬身說道:“陸大人,這是哪裡的話。那天本是阿麥壞了軍法,大人只是按照軍法行事而已,阿麥怎敢嫉恨。將軍已杖責了阿麥,留下阿麥半條命來將功贖罪。阿麥今天能有這半條命,一是感激將軍不殺之恩,二就是要感謝大人了。多謝大人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