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外吃飯,也看見了那名騎兵縱馬而過,他站起身來愣了愣,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突然就把手中的饅頭往地上一扔,疾步向商易之那裡走去。
阿麥剛好回來,跟徐靜撞了個正著。“先生!”阿麥叫道。
徐靜哪裡還有心思搭理她,隨手擺了擺手,連理都沒理她,頭也不回地離去了。阿麥看著徐靜離去的方向發呆,似乎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雖然剛才徐靜走的匆忙,可她卻沒在他臉上看出一絲驚慌的表情,反而是眼冒精光,像是等了很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阿麥自嘲地笑笑,她現在只是一名最最低階的軍官,軍中大事哪裡有她參議的份,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她笑著搖了搖頭,和徐靜身邊的侍衛說了幾句,給徐靜留了個話便去步兵營報到了。
陸光看著去而復返的阿麥,臉上的神色複雜至極,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小子為什麼又要到他的步兵營落戶?他不是將軍的小心肝麼?他不是剛立了大功麼?他不是被稱作“玉面羅剎”嗎?從哪裡講,他也不應該來他陸剛這裡啊,而且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伍長,這讓他怎麼對待?當普通的伍長對待,可他一點也不普通啊。當少爺一樣供起來?可他也沒這供人的桌子啊。
阿麥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剛,見他滿心的迷惑與為難都堆在了臉上,恭敬的笑道:“陸大人,阿麥來到您這報到了。”
兄弟
陸剛稍有些呆滯點頭:“哦,過來了。”呆了呆才反應過來,甚是為難地看了看阿麥,試探地問:“將軍那裡心情又不好?”
陸剛加了一個“又”字,因為上次商易之心情不好就把阿麥塞到了他的營中,於是作為小兵的阿麥就禍害了他一個驍勇善戰的隊正,如今商易之又把升為伍長的阿麥送到了他這裡,他又要毀誰呢?陸剛心裡甚是迷惑,他打仗勇猛,做事小心,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將軍了呢?伍長這樣的小芝麻官,且不說整個大夏軍中,就連他們青州軍裡都是數以千計的,一軍主將的商易之真的閒到如此地步麼?
綜合以上因素,陸剛怎麼也想不出阿麥又落戶到他營中的真實意圖,到最後只能歸結為這小子又惹了將軍不高興,所以就又被流放了,可不知道他這次會被放多久。陸剛是真不願意再把阿麥放入他的軍中,萬一要是再惹了事,這殺了又殺不得罰又罰得,這不是給他請了個爺爺來麼?陸剛有心把阿麥放在他的身邊,可又想這人是將軍身邊的親衛,哦,現在他再讓阿麥做親兵,那將軍心裡會怎麼想?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陸剛看著阿麥,心思千迴百轉,百般為難湧在心頭。想他陸剛也是沙場上的一員猛將,面對成千上萬的韃子他都沒怕過,可看著面前這個身材瘦削、面容俊美的少年,他著實是為難了。
阿麥看著陸剛也是心思轉動,見他臉上的兩條粗眉都快擠到了一起,略微思量了下回答道:“阿麥不敢妄言將軍的事情,將軍這次讓阿麥來大人軍中,可能是想讓阿麥來歷練一下。請大人不要為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陸剛咂了一下嘴,在原地搔著腦袋轉了幾圈,終於下定了決心,轉回身對阿麥說道:“我不方便把你留在身邊,這樣吧,阿麥,你還是去營裡吧,還是去原來的四隊,反正那裡的隊正也你認識,你去過的那伍,原來的伍長在野狼溝戰死了,你去頂他的缺吧。”
阿麥聽到那個有著紫紅臉膛的粗壯漢子死在了野狼溝,心中不禁惻然,抿著唇點頭道:“一切聽大人吩咐。”
陸剛見阿麥倒也好說話,便叫人領著阿麥去營裡,送阿麥過去的是個十五六的少年,聽說她就是玉面羅剎阿麥,一路上又是崇拜又是畏懼地偷瞄阿麥。阿麥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有些彆扭,好容易到了四隊隊正那裡,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隊正姓李,並不像陸剛那樣知道那麼多的事情,人也有些心計,知道阿麥曾和二隊的隊正起爭執甚至還把人給殺了,結果就只被打了二十軍棍,可見這小子必定有一些背景,所以現在見阿麥突然到他手下來做個伍長,他也不多問,只是領著阿麥去第八伍。
野狼溝之役,殺北漠兩萬多人,可他們自己也付出了將近一萬人的代價,其中步兵營中損失最為嚴重,大多數的步兵營都已經被打殘打缺,陸剛的這個營還算是好的,可即便如此,阿麥原來的那個伍,也有三名士兵把性命丟在了野狼溝,現在只剩下了七人。
王七等人見隊正領來的新伍長竟然是阿麥,均是又驚又喜地看著她。那李隊正簡單地說了幾句便離去了,王七等人立刻圍了過來,王七驚訝地嚷嚷道:“阿麥,你怎麼又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