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了一眼聆薇,只見聆薇朱唇微啟:“福晉,這事怕沒那麼簡單。國汗估計過一會兒就”
聆薇還未說完,就被一個匆匆小跑來的太監打住了話:“聖旨到——”
我的神色一變,冷冷地看著那太監。我曲了曲身子,低下頭。
“東宮大福晉科爾沁博爾濟吉特?哈日珠拉,因為和豫親王愛新覺羅?多鐸私通,所以被貶入尚陽堡,至於豫親王則送入礦場。欽此。”
太監剛說完,身邊的桑塔便倒在了我的身上,而我轉頭看向聆薇,聆薇則是緊緊地皺起眉頭。
第一次見到面色不變的聆薇竟然皺起眉頭,那眼眸裡竟含有如此多的哀愁和擔心。
“你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我被送入尚陽堡,而嫂子被送入礦場吧?”
還未走的多鐸大步走到太監面前,對著太監大吼,一把扯過聖旨,掃了一眼後,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疑惑地皺起眉頭看著多鐸,但是多鐸只是神色匆匆地看了我一眼,一把把聖旨丟在了地上,生氣地離開了。
這時,我的腦海中蹦出了一個熟悉的資料:“尚陽堡,在皇太級天聰7年成為了朝廷的發配免死人犯的流放地。”
進了尚陽堡,就別想出來難怪多鐸會震驚,難怪桑塔會暈倒,難怪聆薇會憂愁。原來如此。
想到這,我低下頭,忍住心中想哭的衝動,默默地說道:“謝國汗。”
所有的哀愁,只能放在心中默默地哀嘆。
此時此夜難為情(10)
次日。
宮門。
我抬頭看著那紅牆綠瓦,心裡一酸,也不知是如何了。我愛上皇太極了,只不過不是很愛很愛罷了。因為愛上了,所以才會心酸。他會心酸嗎?不會。
若是他會傷心,他就會來這裡送我,或者說他下錯旨了。可是,他沒有。
“福晉,要起程了。”或許因為我曾經是妃子的關係,所以這些運送的人都對我還是十分客氣的,至少不會百般刁難。我低下頭,跟著那批隊伍走著,沒有轎子,沒有馬,我們全都是走路的,手腕被拷上了鏈子,連著前面數十個人,一條烤一條。
走在雪地上,腳雖裹著鞋子,但是,每走一步,就像是被針扎一般。我咬咬牙,繼續走下去。沒有桑塔,沒有聆薇,沒有吳克善陪我,有的只是我自己一個人。每一次的受挫就是自己的成長經歷,所以就算再難熬,像傳言中一去不復返,但我會堅持下去!
從盛京出發已經過了很久了,可是尚陽堡卻依舊未到。
“前面是森林了。”綁在我前面的那個男子沙啞地說道。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男子並未轉過頭,而是放慢了速度,依舊沙啞地說道:“這裡是我曾經待過的地方。”我能感覺到他話中帶著些許笑意,我猛地停下了腳步,而後面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我的停止,便撞在了我身上,一連串的後面紛紛倒下,我只覺得身子很重
前面的男子亦是停下來轉身扶起了我,可是他的舉動牽扯到了前面的人也跟著撥動,如此,整批“流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押送我們的軍官立馬來到我身前,問道:“是你做的好事?”那個軍官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只見那是一個彪悍的男子,鬍鬚看起來似乎很扎人一般,在看到我的臉時,他突然間淫蕩地笑了:“東宮大福晉?這還挺嫩的。嘿嘿,既然國汗都把你送到尚陽堡,你如今又作出這樣的事擾亂了整個隊伍,不如許了我,如此你也可以好受一些。”
此時此夜難為情(11)
“東宮大福晉?這還挺嫩的。嘿嘿,既然國汗都把你送到尚陽堡,你如今又作出這樣的事擾亂了整個隊伍,不如許了我,如此你也可以好受一些。”
“發配到尚陽堡裡可是鮮少來女人的,一般來了這裡的女人都是用著自己的身體換來好受點的日子的,怎樣?”那個彪悍男子笑得更是淫蕩了。
我冷冷地看著他,向他的臉吐了一口唾液。他的臉色立馬變了,而剛才那個扶我的男子立刻衝到我前頭,為我辯解:“不關她的事,是我擾亂了軍隊前行。軍官要懲罰就懲罰我吧。”那男子跪下,說道。
這時候我才真真看清那男子的長相,面容清秀,像個秀才。他給人的感覺很情切,不像是皇太極的那種威嚴,不像是多爾袞的奸詐,不像是多鐸的那種玩世不恭,他反倒是一身。
我皺眉,奇怪於為何如此秀才模樣的人竟也會成為“流人”?難不成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