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職的爸爸的責任,與人無憂。前陣子很感謝你對我和孩子的照顧,我沒想到會對你造成經濟上的損失,實在不好意思。”辛仲遠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卡遞過去,“這算是我這二十天的醫療費和食宿費,請收下。”
莊林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心說這個人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快,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他了?他氣得要命,接過那張卡又朝辛仲遠甩了過去,差點兒扔在他臉上,“我忙活了半天就換了你用這幾個臭錢羞辱,他媽的簡直是犯賤!”
莊林轉身就走,他以為這就是結果了,卻沒想到辛仲遠突然站了起來,冷笑兩聲,說:“那你以為會是什麼?讓我以身相許嗎?莊醫生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莊林一聽,下巴差點兒沒掉下來,“你…說什麼?”
辛仲遠毫不在意的一笑,“你不用隱瞞了,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這麼努力地想要接近我是為了什麼,不是很明顯的事嘛,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但我不明白的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還會有興趣?”
辛仲遠一手扶著肚子,笑得一臉無害。莊林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這樣的外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難道吃錯藥了?他一時沒來得及反應,辛仲遠倒還停不下來了,繼續說:“莊醫生你到底想怎麼樣?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直接說了不就得了!你不說那我就只有猜了……”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莊林一臉黑線,背上汗涔涔的,好像見了鬼,“我惹不起你,我這就走,行了吧?就當我瞎了狗眼!”
莊林走後,辛仲遠無力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身上累,心裡更累。今天忙了一天,晚上又跟客戶應酬,公司的事情已經讓他吃不消,回了家還要面對另一個大麻煩。
他一直在想莊林對他好的目的,不外乎那麼幾個,即使他不說,自己多多少少也感覺得到。更重要的是,自己似乎有些離不開他了。短短几天,就開始想念被他照顧著的日子,想念他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的,想念他每次批評自己時認真又固執的眼神,想念他那次吹在自己耳邊的氣息……
如果莊林是還走在泥潭的邊緣,那麼自己,似乎已經陷下去了。
他看人看得很準,莊林就是那種相處久了就分不開,願意為你赴湯蹈火的人。
他很需要踏實的情感,可現在的他怎麼可以呢?
現在的他,上不上下不下,有那樣不堪的過去,有一個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他憑什麼期望美好的未來?更不可能給別人一個未來的承諾。雖然莊林現在並沒有怎麼樣,但如果一直這樣相處下去,他敢保證,即使他自詡獨身主義,也一定會跨出那一步的。
不是他對自己有信心,只是因為莊林是個單純的好人,一眼就被自己看透了。
所以,就在一切還處於萌芽狀態的時候,讓他對自己厭煩了,儘早散了吧。至少這樣,可以少一個大煩惱,讓自己多花些時間和心思在那些亟待解決的問題上,比如說……
今天中午宋家聲又打電話來,跟他要孩子的撫養權。他自然不給,宋家聲也不多說,只有一句,你等我的律師吧。
接下來的幾天,辛仲遠一直忙著聯絡律師。他這些年處於宋家聲的陰影下,雖然他很能幹,但一直沒有自己的社交圈,更沒什麼交心的朋友——唯一一個可以發展的,還被他三言兩語給嚇走了。沒有任何熟人的推薦,想要找到一個足以打敗宋家聲的律師,談何容易啊!更別說基本上大部分人一聽說是跟宋家聲打官司,連案子問都不問就說不接——在這方面犯了他忌諱的人,職業生涯很可能就此畫上句號,因此,沒有人敢冒險。
宋家聲就是看上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說打官司不過是幌子,他是故意要讓自己走投無路。
所以,考慮了很多天的辛仲遠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撥通宋家聲的電話,準備最後一次談判。
“你一定要跟我打官司嗎?”辛仲遠問。
宋家聲輕笑兩聲,“如果你願意把孩子給我,當然可以不打。”
“那如果這孩子不是你的你也要嗎?”
宋家聲一愣,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你就這麼肯定孩子是你的?”
“辛仲遠我告訴你,如果孩子不是我的,我一定讓你身敗名裂。”
“哼,事到如今,我還怕身敗名裂嗎?不過你倒是得好好考慮考慮,孩子不是你的,最有可能身敗名裂的那個人是誰?”
宋家聲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