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遠淡淡一笑,知道這是王世和怕放他離開後喬安邦不撤兵,當下說道:“這個簡單,我與安邦就在委員長的官邸中說上幾句,我的話他還是聽的。”
王世和聽到喬思遠這麼說,點頭道:“若是這樣,這個主我還是能做的。只是不知道令郎是否同意啊。”
“這邊不需要你擔心了。”
喬思遠說完後,衝著喬安邦說道:“安邦啊,放下槍,隨我前來,我有些話要囑咐你。”
“是,父親。”
喬安邦見喬思遠這麼說,想都沒想就解下了槍,扔在地上,朝著黃山官邸走去,卻被梁一氓死命拉住。
“總座,不可以啊,豈不聞當年石達開之故事?萬一他們不放人,你讓弟兄們怎麼辦啊?”
“一氓啊,為人子當以孝為先。孔子說過,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既然要敬,就要聽父親的話,若是我連父親的話都不聽了,我又談什麼孝?人活在世上,若是連孝這個字都不明白,又與畜生何異?
我這一去,想來蔣委員長也不會為難我,更不會向對付張漢卿那樣軟禁我,無他,因為我手裡還是十萬虎賁,還有你們這群弟兄。你們,就是我最好的依靠。”
“可是總座……”
梁一氓還是不放心,生怕出了什麼問題,但喬安邦拉開梁一氓的手,義無反顧地走了過去。
王世和急忙迎接過來,將喬家父子送到了最近的一間客房內,然後退了出去,只留下喬思遠和喬安邦。
而梁一氓在外面也不敢怠慢,迅捷無比地拔出槍對準了一名侍從的帽子,啪的一聲,那名侍從的帽子直接被子彈擊飛到了地上。
王世和嚇了一跳,心道:“喬安邦手下的這群人當真好槍法,若是強攻,恐怕我們是守不住的。”
“你們聽著,如果總座五分鐘後還不出來,那麼我們就顧不得總座的命令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委員長是真心想要禮送喬老先生回去的,這次喬將軍前來犯上之事,委員長絕不會追究,更不會軟禁喬將軍,請你們放心。如果你們不信,我也放下武器來你們這裡!”
王世和生怕特戰營計程車兵們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急忙解下槍,走下臺階來到了特戰營的附近,梁一氓點了點頭,兩名士兵在王世和驚訝的眼神中一躍而出,將王世和帶到了梁一氓的面前。
剛才那兩名特戰營計程車兵隱藏的極其精妙,雖然就在王世和的身邊,王世和居然根本沒有發現,現在他更是冷汗浹背,這才是真正見識到了特戰營的威力。
雲岫樓一樓的一間房間內,喬思遠坐在椅子上,喬安邦進來後立刻跪在了地上,說道:“爹,您受苦了!”
喬思遠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安邦啊,爹很欣慰啊。真的很欣慰啊!
我喬思遠活了這麼大歲數,真正驕傲的還是你們。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便是以後見了喬家的列祖列宗,我也能給他們個交代了!”
喬安邦見父親忽然這麼說,心裡一驚,忙說道:“父親,你怎麼這麼說?您必然壽比南山,兒子這就帶您回去。”…;
喬思遠搖了搖頭,說道:“不急,不急。安邦,你先起來,為父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是!”
喬安邦站起身來,站在了喬思遠的身邊,垂首而立,就像是小時候頑皮之時被父親斥責一樣。
“安邦啊,這件事你做的沒錯,但為父我卻並不高興,你可知為何?”
喬安邦一驚,不知道喬思遠為什麼忽然這麼說,急忙說道:“還請父親指教。”
喬思遠嘆了口氣,說道:“你固然是極孝的,作為個孝子,你這麼做是沒錯的,為父我很欣慰。試問有子如此,我又何求?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件事要怎麼解決?你想過這件事的後果沒有?你做事一向穩重,但是這件事你卻做的急躁了。
自古以來,忠孝難以兩全,可是忠與孝哪個放在前面哪個放在後面,你還不清楚嘛?眼下山東戰事正緊,你拋開部隊跑到這裡,萬一日本人打過來怎麼辦?”
喬安邦臉上一紅,他這件事做的的確是急躁了些,而且喬思遠所說的事他也是很不安,但他還是回答道:“父親,我自然知道忠孝不能兩全自然是先忠後孝,可是兒子實在是怕你在這裡受苦啊!
況且,我忠的是這個國家,這個民族,不是他蔣介石這個人。難不成父親想讓兒子做岳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