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純良忠厚,是個方正君子,難免易受小人所欺。”
葉小天正色道:“夫人,如今葫縣情形何等惡劣,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徐伯夷能青雲直上,他不會放過我。但無論如何,這都只是一種可能,未必會成為事實。
而我如果同徐伯夷鬥到底,現如今不但王主簿和徐伯夷徹底聯了手,他們還基本控制了葫縣,我的勝算可以說是極小,一旦失敗,我連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失去。
所以,要與知縣大人聯手也並非不可以,但我需要知縣大人做出承諾。任何情況下不能動搖,必須全力支援下官才行。知縣大人既是方正君子,可千萬不能幹出臨陣脫逃的事來,否則葉某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葉小天這番話毫不客氣,把雅夫人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可她沒辦法衝葉小天發火,因為葉小天說的都是實情,她的丈夫就是當逃兵當慣了,如今被葉小天指責的無地自容。她又有什麼話好說。
葉小天沉聲道:“我需要知縣大人當面承諾!”
雅夫人略顯難堪,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拙夫其實也……”
她剛說到這裡,小丫環翠兒閃身進了客廳。喜孜孜地稟報道:“夫人,老爺回來了。”
雅夫人大喜站起,忙道:“快!快請老爺來客廳見過葉典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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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典史,你受苦了。”
花晴風一見葉小天。確實感到由衷的很高興。無論如何,有葉小天在,他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但他剛從王寧那兒受了氣回來。情緒實在不高,因此笑容也就有些勉強。
“受苦談不上,總算下官運氣不錯,此去金陵有驚無險。倒是大人您,氣色看來不大好啊,可是身體有些不適麼?”
葉小天向花晴風見禮已畢,順手遞上“告身”,花晴風苦笑道:“你在衙前想必也見到了,哎!那些大膽刁民已經堵了三天的衙門,試問本官的心情又怎麼好得了。咦?”
花晴風說著順手翻開葉小天的告身,裡邊寫的確是葉小天任葫縣縣丞的任命,只是……並非官復原職,而是調任。調任葫縣典史?花晴風仔細地看了看下面的履歷,赫然發現葉小天是以禮部會同館大使的身份調任葫縣典史的。
花晴風大感驚奇,再往上邊看了看,發現葉小天竟然還當過吏部提舉、刑部掌固。吏部有提舉一職麼?刑部的掌門掌固又是個什麼東西?花晴風做了五年多的官了,還從來沒聽說過這麼兩個職務。
再一看那任職期限,花晴風更是驚詫不已,葉小天在吏部居然只任職一天,在刑部則任職兩天,三天之內,他就走遍了吏、刑、禮三部,這種履歷實在是曠古未聞。
花晴風驚訝地對葉小天道:“葉典史,你……你怎麼竟已在南京任過職了?而且三天之內換了吏、刑、禮三個衙門。”
一聽這話,雅夫人也是大感吃驚,輕輕掩住口,雙眸驚奇地瞟向葉小天,神情極顯俏媚。
葉小天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下官到了南京後,適逢京城發生變故,下官就在金陵驛暫時安頓下來,等候上邊訊息。及至朝中平靜下來,下官的事才有人顧及,下官被無罪釋放了,卻被留任在南京。只是南京雖比不了北京,卻也是藏龍臥虎,文華薈萃之地,那等所在,下官這等人物怎能待得習慣,是以堅決求去。吏部尚書大人見下官不堪造就,就把下官打發了回來。”
葉小天說的簡單,可是他遭遇的這事實是太過離奇,就算雅夫人都知道三天之內走遍三部,這是多麼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至於說葉小天無意於在南京任職,這個說法就更可笑了,你以為官府是你家開的麼?你當六部尚書都閒得沒事幹了;有那閒功夫天天關心你的去向?你一個不入流的雜職小官,不想在南京幹了,吏部尚書就出面過問,把你從南京調走?可要說葉小天吹牛,他這履歷卻又一點不假。
花晴風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還是不明白解葉小天在南京究竟做了些什麼,怎麼會有如此離奇的經歷。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詳詢此事的時候,因為葉小天已經先開了口。
葉小天道:“對了,大人說縣衙前有人鬧事,下官回來的時候確實看到了。衙前哭訴的人中,有些是死難者的家屬。已被下官勸回,衙門威嚴之地,代表著朝廷,代表著官府,豈能讓他們這麼堵塞下去,不過下官已經答應他們,三日之內,必定給他們一個交待。此事還請縣尊大人早早拿出一個辦法。
另外還有一些則是趁機鬧事的潑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