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吃吃地笑了,於珺婷掩口道:“強扭的瓜兒,若是放一放也就熟了,一樣很甜的,你說是麼,葉大人?”
於珺婷飛了葉小天一眼,異常嬌俏。葉小天先是身子一輕,旋即便覺得如芒在背,氣氛緊張。
於珺婷在笑,微笑著勾起的唇,笑得很甜、很媚,可是為什麼她那美麗的笑紋卻像是一對鋒利的吳鉤?凝兒正斜睇著他,微微有些狐疑的目光,可那斜斜挑起的雙眉,為什麼就像一對即將斬落的利劍?
“葉大人,何不嚐嚐先,真的很甜!”於珺婷又拿起一個甜瓜,眼也媚,聲也甜,甜甜地笑著遞向葉小天。
葉小天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猶豫了一下,只好接了過來,可只一張嘴,凝兒的一雙杏眼就瞪了起來,嚇得葉小天把甜瓜往袖裡一塞,乾笑道:“呃……既然是這樣,那我再放放,讓它更甜一些!”
戴同知忽然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火藥味兒,他看了看於珺婷,又看了看展凝兒,心中納罕:“我們不是正在商量如何爭到銅仁土知府麼,怎麼現在好象是兩個女人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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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81章 忍到盡頭
張府後宅的正堂已經充作了靈堂,張胖子在八位力大無窮的勇士服侍下換了衣服,安放進棺材。這棺木紋若梹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叮噹如金玉,乃是最珍貴的金絲楠木。
這種木頭本來只有帝王親貴才能使用,但貴州地方的土司老爺們權柄不亞於一方王侯,再加上山高皇帝遠,在這方面有所僭越就很正常了。時人重視喪葬,富有權貴人家大多在生前就開始挑選墓地、置辦棺材,張鐸這具棺木也是早就準備好的,是以操辦起來十分快捷。
張雨桐跪在棺木前,神情如痴如呆,一動不動,臉上掛著未乾的淚痕。四下裡家僕下人們都踮著腳尖,悄無聲息地佈置著靈堂,唯恐發出一點聲音驚怒了少爺,走動起來彷彿一具具不著地的幽靈。
張繹匆匆從外面走進來,瞧見侄兒這副模樣,忙擦擦臉上的淚水,走過去扶住他的肩膀道:“雨桐,你爹已經過世了,從今以後你就是張氏之主,你要振作起來啊!”
張雨桐依舊跪在靈前,彷彿完全沒有聽見。
張繹又道:“我剛剛送了本族親友們離開,御龍和吳、項等幾位大人還在外面,應該由你去見見,對他們要好好安撫一下,你爹走得太突然,現在外面人心惶惶的,這些人以後都是你的強大助力,可不能讓他們亂了陣腳。”
張雨桐眼睛都不眨一下,張繹急了,蹲下來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道:“雨桐,你聽沒聽到我的話!這個時候,誰都可以慌、誰都可以亂,唯獨你不可以,你明不明白!”
張雨桐緩緩轉向張繹。淚水突然泉一般湧出,他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對張繹嘶吼道:“二叔!我忍!我忍!我一忍再忍!忍來忍去,最終我們張家得到了什麼,二叔,我真的已經忍無可忍!於珺婷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吶!”
張繹也忍不住流下淚來,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雨桐啊,二叔無能,今後張家就要指望你了,無論如何。你都要承擔起這份重任!於珺婷不過比你年長了幾歲,她一個女人家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夠做得到!”
張雨桐咬緊了牙關,眼中露出怨毒兇狠的光,這個尚未及十七的少年慢慢站起來,用令人心悸的聲音道:“二叔說的對!我們張家,豈會弱於他們於家!對不起我們的,終有後悔的一天!我去見見御龍他們!”
聲音雖然低沉,卻似惡虎低哮。張繹默默地轉過頭,看著他的侄兒一步步地向外走去,他那單薄的雙肩,似乎正承壓著一座大山。壓得他稚嫩的背都有些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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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上,於珺婷拋開因張知府猝死而造成的慌亂心緒,叫人置下酒席,與葉小天、戴同知和展凝兒只敘其他。展凝兒對她已經暗生警惕。她似也要在凝兒面前有意爭風,二人先是鬥嘴,繼而斗酒。一甌葡萄美酒很快就見了底。
這酒喝時醇美,並不覺酒力,後勁兒卻大,不等下山,於姑娘就兩頰飛紅,在石凳上坐也坐不住了,看她軟綿綿的樣子,直往石桌底下溜。凝兒鬥嘴鬥不過她,如今終於把她灌醉,很是出了一口惡氣,笑得好不開心,哪裡還會去扶她,巴不得她出醜呢。
至於戴同知……
這位好色風流的大老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