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賦,嫵媚風情表達的恰到好處,不慍不火。
天下之柔弱莫過於水,而攻堅掠強者莫能勝之。漂亮的女人對付男人,這種伎倆可比權勢威壓、富貴相誘又或者強大的武力都要奏效,葉小天也不禁動了憐香惜玉的心思,慨然道:“監州大人放心,下官此去必竭盡所能,一定解提溪之困,靖銅仁之安,分監州之憂!”
這句話聽在別人耳中就是一句表決心的話,但是聽在於俊亭耳中,卻意味著提溪之圍必解了。說出這句話的可是蠱教教主,對生苗擁有絕對統治權的那個人,於俊亭頓時露出欣然之色。
葉小天后退兩步,向於俊亭重重地一抱拳,道:“監州大人,下官這就出發了!”
於俊亭踏上一步,忽地低低急切道:“凡事還以自身為要,切勿涉險!”
這句話可就不像上司對下屬說話了,於俊亭雙眸一睇,又恰到好處地向葉小天傳達了一個關切的眼神兒,配著她湧身向前時的暗香浮動,一種隱秘的曖昧便悄然瀰漫開來……
葉小天心頭怦然一動,趕緊摒棄了一個不恰當的荒唐想法:這可是當朝四品廣威將軍,於氏部落的大土司,哪怕再美,也是一團焚人的烈火,他可招惹不起,美人恩太重,吃不消的。
葉小天趕緊垂下眼神,攜了文傲匆匆離去,走到廳門口,下意識地回頭一看,就見於俊亭還站在那裡凝望著他,痴痴出神,葉小天心中陡地打了個突,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真要招惹上這位如此強勢的女土司,哪裡還有凝兒或瑩瑩的立足之地?惹不起、不能惹啊!葉小天立即加快了腳步,頗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待葉小天的身影完全消失,於俊亭那深情關切的眼神兒也消失了,唇角改而牽起一縷意味深長的笑意。爭雄逐鹿,自然無所不用其極,她並不覺得自己用點手段有什麼不對。
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人,一旦成為盟友,那就是最大的助力;一旦成為敵人,那就是最大的對手,容不得感情用事。
現在她還在對葉小天的考察階段,是敵是友,全看葉小天此行究竟有何舉動。如果證明他是一個很有威脅的對手,於俊亭會趁他還不知道自己已清楚他的底細,用盡一切手段把他除掉。
哪怕他再有才幹、再如何優秀、勢力再如何的龐大,越是如此就越是威脅,她將毫不留情地剷除。野心勃勃的於大將軍,豈會為男歡女愛感情糾葛的枷鎖所困,墮為一個自怨自艾的可恥情奴!
如果能夠證明他是一個可以合作的領袖,於俊亭便不介意把自己守了十九年的清白身子交給他,這個年紀,她早該選擇一個丈夫、養育她的後代了。
她是土司,這就註定了在婚姻上她要處於強勢的地位,男人只是她用來傳宗接代的一件工具。但是女人天性喜歡被征服,起碼她希望自己要交給的那個男人不會太辱沒了她。
葉小天是比楊天王更合適的選擇,前提是葉小天能透過她的考驗。那麼,這個男人她就誓在必得,她是土司,是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一員,作為一個掠食者,葉小天就是她獵食的目標,要麼吃掉他,要麼……“吃掉他!”
於姑娘,虎視耽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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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62章 侵略如火
葉小天離開的當天,就有兩位土司趕到了銅仁,第二天,又有四位土司陸續趕到。對於是否出兵討伐格哚佬部,這一次眾土司們有了不同的見解,爭論很是激烈。
一方面,上一次格哚佬部出山,只是佔據了提溪司所屬的山地範圍的一部分,對其他各地的土司沒有任何影響。再者,當時一些土司已經被於俊亭收買,要配合她擠兌張鐸,在有政治訴求的前提下,自然無視了格哚佬部的存在。
而這一次則不然,現在是於俊亭暫代知府一職,出兵於否對張知府沒有影響,有可能受到影響的反而是剛剛一鳴驚人的於監州。再者,雖然格哚佬部還是在提溪一帶折騰,並未涉及其他地方,可他們得寸進尺的舉動,令一些土司很是反感。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們是病貓不成!一群沒見識的山裡蠻子,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抱有這種心理的土司不是一個兩個,他們都覺得有必要給生苗一點教訓看看,讓他們曉得山外究竟是誰的天下,從此以後規矩一些。
抱有這種心思的土司,很有一些就是於俊亭派系的人,對這些人,於俊亭只能說服勸解,不能用強力壓制,所以很是費了一番唇舌,才制止了他們的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