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實質性的東西要談,放鬆心情,和宋天刀把酒言歡,遊山玩水就是了。
帶著謀士前去,太過鄭重其事了,太性急的一方在談判時肯定要被人家壓價;於是,葉小天只帶了毛問智和華雲飛還有一隊隨從武士,次日一早,便瀟瀟灑灑直奔花溪去了。
花溪位於貴陽南郊,葉小天上一次來是為了和果基格龍決鬥。那一次行色匆匆,根本沒有顧得上欣賞花溪勝景,這次來才能放下心情,好好欣賞一番。
一進花溪,媚人之景俯拾即是,清澈見底的潺潺溪流,婀娜多姿的垂柳,奇形怪狀的山石,五彩繽紛的山花,清秀淡雅的竹亭,風韻獨特,巧奪天工。
淺水湖心有一座小島,島上有一座小亭。島不大,小亭就佔去了小島三分之二的地方,剩下三分之一的土地分佈於小亭四周,遍植花草,只需一伸手,穿過鮮花綠草,就能掬起一捧清澈的湖水。
北湖畔開始,有百餘根青條石彎彎曲曲地落在水裡,水面上只露出淺淺的一截,遠遠看去,借落的條石彷彿一行優美的樂符,踩著這行樂符就能登上小島。
湖心島上小亭中,此時只有一人獨立,白衫如雪,負手遠眺。
葉小天暗贊:“不愧出身豪門,真能裝逼!”
岸邊有幾名宋家的侍衛正站在那裡,頭前一人葉小天有些面熟,仔細一想便記起,昨晚在崑崙園時,此人曾一直侍立在宋天刀身邊,乃是宋天刀的貼身侍衛。
那人一見葉小天,便客氣地道:“葉大人,我家公子已恭候多時了。”
葉小天向他點點頭,舉步踏上了青石階,毛問智剛要舉步跟上去,那個宋府侍衛突然踏前一步,兩人的鼻尖兒似乎都要碰在一起,二人鬥雞似的互瞪了片刻,毛問智忽然扇著鼻子後退:“好臭、好臭!”
那個宋家侍衛很少遇到這般無賴,一時有些惱怒,華雲飛笑道:這位兄弟請勿著惱,我們平素也常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一個渾人,不要計較了吧。”
那宋家侍衛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看向他處,毛問智知道他是不許自己跟上去影響雙方會談,倒也不再堅持。他跑到一邊樹下,尋了一截樹枝,從懷裡掏出一團魚線綁上,掛上魚鉤,再掏出魚食袋子,居然釣起魚來。那宋家侍衛和華雲飛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由得苦笑起來。
湖水不深,最深處也不過才沒過膝蓋,這裡不是深水區,下游的渲洩口寬大通暢,就算正值雨季,這裡也不會蓄積太多的水,不過水中游魚倒是極多,而且不乏大魚。
葉小天踏著一塊塊微微露出水面的石頭前進,彷彿踏在湖波水面之上,魚貫雁行,天影倒掛,碧空如洗,水如碧空,雲在天上,雲也在水中,那種意境當真難以形容。
葉小天不禁暗想:“此處景緻果然不同凡響,只可惜此來是和一個昂藏七尺的壯漢邀約,如果是一個明眸善睞、巧笑倩兮的美人兒,那才相得益彰啊。”
想著便到了湖畔,葉小天一腳邁向湖岸,高聲朗笑道:“承蒙公子相召,葉某此來可遲……哎喲!”
亭中那人驀一回身,葉小天吃了一驚,腳下一亂,真的一腳踏進了湖裡。葉小天忙不迭跳到島上,可一隻靴子連著一片袍袂已經溼了。
葉小天一路走來看似瀟灑,其實一路上主要精力都放在腳下,不然一腳踏偏,不免就要**了,誰料功虧一簣,眼看就到了島上,終究還是失了身。
亭中有位白衣小公子,吃吃地笑著,甜美的就像一隻兔相公。其實在她回頭以前,葉小天就已隱隱察覺不對,此人的身材似乎比宋天刀矮了許多啊。
如今看她眉目如畫,巧笑倩兮,果然不是宋天刀了。葉小天剛剛還在遺憾如此美景,卻要和一個糙漢子約會,如今真的如他所願,來了個香扇墜兒般嬌小可愛的小美人兒,他卻像是見了鬼。
葉小天抖了抖**的袍袂,吃驚地道:“咦?是你!你家公子呢,安公子也來了?”
葉小天抻著脖子左看右看,這巴掌大的一個小島小亭,哪裡還有地方藏得下安公子。
那小姑娘聽了葉小天的話不禁氣結,頓足道:“你個白痴,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安家的小丫環了?昨天人家穿條裙子,居然與安府丫環同款同色,心裡已經很鬱悶了,你還取笑人家!”
葉小天目瞪口呆:“那你是誰?”
小姑娘雙手一背,傲嬌地揚起下巴:“水東宋曉語,你有沒有聽說過?”
葉小天很誠實地答道:“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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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