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哥?你不覺得,瘋哥哥比風哥哥更適合你麼?”
水舞剛剛有所感傷,聽了葉小天的話又轉過身來,茫然地問道:“風哥哥比風哥哥?”
葉小天搖搖頭,指著自己的鼻尖道:“瘋哥哥是我,瘋狂的瘋,風哥哥是他,大風吹去的風。水舞,這麼些日子以來,你對我也算了解了。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瘋,瘋出個一輩子的精采?”
水舞凝視著他,眸中的水光漾得越來越濃,她忽然又背轉身去,兩滴眼淚偷偷地從頰下滑落,微帶哽咽地道:“水舞只是一個女孩兒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水舞……又能怎麼辦呢?”
這時,水舞不期然地想起了謝傳風,可是謝傳風的模樣在她心裡卻已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想得久了,那虛影漸漸實化,便化作了葉小天的模樣。
他在楊府機智地救下自己,他帶著自己一路逃難,他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救出火坑,他在晃縣巧施妙計帶她闖關,他在葫縣不管是落魄時還是風光時,對她的不離不棄……
於是,水舞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噼嚦啪啦地落下來。
“父母之命麼……”
葉小天站在她背後,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難道征服兩個老人家比征服一個妙齡少女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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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葉小天就出去尋訪薛家的訊息,因為遙遙還小,福娃兒走在大街上也太吸引眼球,所以他們只能留在客棧,葉小天就把水舞也留下了,以便照顧他們。
近午時分,葉小天興沖沖地回來了,正陪遙遙玩耍的水舞趕緊迎上去,葉小天不等她問,就笑道:“你呀,也真夠糊塗的,你家並不住城裡,而是住城南三里莊。難怪我問遍全城都不清楚,虧我機靈,特意找人伢子去問,要說對四鄉八鄰的瞭解,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水舞喜道:“三里莊,對對對,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娘說過這個名字。”
葉小天苦笑道:“自己老家的地址都能不記得?”
水舞羞澀地道:“人家根本沒有用心去記。當初我娘先回銅仁的時候,說等找到薛家。就和……一起……”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孃親當然返回葫縣時的囑咐:“娘歲數大了。照顧不了小姐。舞兒,你替娘好生照料小姐。娘先回老家,等聯絡上薛家,到了你該成親的年齡,就和姑爺子一塊兒去接你回來……”
水舞現在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可是一直沒有等到孃親和小風哥哥,倒是小姐在此期間“病死”,丟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臨終認她做了乾孃,從此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她長大。這些事全都顧不上了,此時這記憶才浮上心頭。
葉小天看到她的表情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葉小天笑道:“從靖州把你接回來的人可是我,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
水舞慌亂地避開了他的眼神,她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從小所受的教育都告訴她,婚姻大事應該聽從父母之命,下過了婚書就已是人家的妻子。好馬不配雙鞍,好女不嫁二男……
可是臨家愈近。一種不捨的情緒卻越是縈繞心頭揮之不去。昨夜她多次夢到葉小天,夢到葉小天向她告別返回京城,她是從夢裡哭醒的,今天若非起個大早洗漱淨面。只怕就要被葉小天看到她紅著的雙眼。
葉小天笑了笑,沒有再逼她,看來她最大的心理障礙還是來自父母之命。那就想辦法讓她的父母雙親同意好了,她的父母當初不也就是在人家府上做事的下人麼?她那個定過親的薛家也是。葉小天並不覺得他們這一關有多難過。
既知薛家住在三里莊,再想找到就容易了。葉小天套上馬車,帶水舞和她的“妹妹”,還有萌萌的一路吃個不停的胖噠,來到了三里莊。貴州多山,銅仁古城東、西、南三面臨水,只有北面臨山,而三里莊就建在山腳下。
葉小天趕著馬車到了山腳下的三里莊,向村裡人問清薛家所在,便興沖沖地趕著車走去,此時水舞已經激動地走出車廂,扶著車棚站定,雖然她還不清楚哪間房子就是自己的家,可是看著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覺得有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薛家住在最靠山腳下的位置,是一排莊戶人家最盡頭的一家,所以倒也好找,葉小天趕著馬車到了薛家不遠處,便用長長的馬鞭向前一指,對薛水舞道:“喏,那戶人家就是你家了。”
水舞欣然揚眸,就見正挨著山腳下有一戶人家,家門前圍攏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