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鎩羽而歸,亦或是不被李家寨的人拿住,他會不竭盡全力?”
花知縣微微冷笑道:“徐縣丞,看來你對葉小天此人瞭解的還是不夠啊?如果本縣不滿足他的條件,他還真就敢抗命不去!此人蒸不熟;煮不透;切不開;嚼不爛,實實在在的一塊滾刀肉,是官場的一個異類啊。”
徐伯夷不免語塞,仔細想想,花知縣所言還真是半點不假。徐伯夷洩氣地在椅子上坐下來,道:“縣尊大人,下官剛剛才做出的調整,兩天功夫又調整回來,這……,下官已經回來,不如由下官出面再做調整,如何?”
花晴風嚇了一跳。連緊阻止道:“萬萬不可,這葉小天是屬驢的,一旦發起瘋來,本縣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麼事兒來。再者說,取消調整是本縣剛剛下達的命令,如此朝令夕改,何以服眾?”
徐伯夷氣惱地道:“大人要服眾,那下官呢?”
花晴風微笑道:“幸虧有你啊!徐大人,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忍辱負重、莊敬自強!為官者。堅忍為上,該忍的時候你一定要忍,你看那勾踐,臥薪嚐膽……”
徐伯夷不耐煩地道:“下官赴任之前,曾聽人言,為官者只有兩條路,要麼被人踩,要麼去踩人,大人這堅忍的說法。下官倒還是頭一回聽說。”
花晴風脾氣好,循循善誘道:“可是在你沒有能力踩人,只能被人踩的情況下,你該怎麼做呢?”
徐伯夷:“嗯?”
花晴風道:“這時候。你是憤憤不平地被踩,還是心甘情願地被踩,亦或是假裝心甘情願地被人踩?”
徐伯夷啼笑皆非,這個混蛋。想讓我跟他一樣,做縮頭烏龜麼?花晴風正向徐伯夷兜售他的為官之道神龜堅忍**,突然有個衙役不等通報。便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這人見了花晴風也顧不上行禮,便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大……大大大大……大人,大事不好啦!有數千番人氣勢洶洶地殺奔葫縣而來,城……城守官已然棄門而逃……”
徐伯夷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是高家寨還是李家寨的人?”
那衙役面如土色地道:“小人也不曉得,總之……總之有好多人,好多好多人,至少有上萬人……”
花晴風大駭,頓足道:“這個葉小天究竟是怎麼跟他們交涉的,這些化外蠻夷定然是暴動了,快!我們快走!馬上逃往湖廣!來人啊,快來人啊,快去告訴夫人收拾細軟……”
葉小天笑吟吟地邁步進了二堂,拱手道:“啊,縣尊大人,縣丞大人……”
縣尊和縣丞兩位大人蹭地一下躍到他的面前,一人一隻抓住了他的臂膀,花晴風氣極敗壞地道:“你這個混賬,究竟是怎麼和高李兩寨交涉的,為什麼他們要發兵攻打縣城?”
徐伯夷道:“葉小天,你不要走!你闖下塌天大禍了,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你跟我們去貴陽,我要上書朝廷彈謐你,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
葉小天眨了眨眼睛,奇怪地道:“兩位大人,你們沒吃錯藥吧?高李兩寨的少寨主還在前邊坐著喝茶呢,哪兒來的暴民攻打縣城?”
花晴風怒不可遏地道:“你還要狡辯?這一番任你舌燦蓮花,也休想本縣上當了。那些暴民已經兵臨城下,馬上就要進城了,你還說無事?”
葉小天恍然道:“哦!原來是這件事。大人你誤會了,那些人不是來攻打縣城的。”
花晴風聽了又驚又喜,忙道:“你確定?那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葉小天悠然道:“那是下官僱來蓋房子的民工。”
花晴風和徐伯夷相顧茫然,喃喃自語:“蓋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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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花晴風和徐伯夷戰戰兢兢地探出頭去,就見城下黑壓壓一大群人。城門洞開,城門官早就逃走了,此刻大概正揹著他的老孃,挎著他的婆娘,領著他的兒子,走在逃亡銅仁的山路上。
其實也怪不得那城守官果斷逃跑,這座小城根本就談不上守禦,他平時把守城門,只是維持一下秩序,收收入城稅什麼的。
這小城的城牆高不足兩丈,拿根竿子一撐就能上去,那城門也是極單薄的一層木板,一撞就開,而且城裡根本沒有守軍,就算把羅巡檢的兵全拉來,對付得了成千上萬的敵人?他不逃更待何時!
城下,太陽妹妹纖腰挺拔,酥胸高聳,盡力展示出她最青春嬌美的一面,,大聲喝令族人們肅靜、肅立。
她知道尊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