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向對面滿花草的小路,只是不敢再跑了,那歌謠也不敢唱了。
葉小天揹著手,一步三搖地走著,扭頭一瞧,恰看見羅月兒挎著洗衣盆姍姍而行的背影。
細細的小腰肢使一條衣帶淺淺鬆鬆地繫著,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下身那條柔軟的燈籠褲兒很貼身,看那曲線,小屁股還沒長開呢。瘦瘦窄窄的,比腰桿兒寬不了幾分,還沒凸顯出女性的柔美。
可葉小天瞄著那款款擺動的小屁股,居然有些心猿意馬:“罪過!罪過!我一定是到了發情的季節!仔細想想,我都二十了呀,還沒開過葷呢,瑩瑩,再不見到你,我怕不能為你守身如玉了……”
葉小天想到夏家為他和瑩瑩設下的障礙,不覺皺起了眉頭。但是一聲甜美的呼喚打斷了他的苦惱:“小天哥,你回來了啊!”
太陽妹妹歡喜地迎上來,足踝上的銀鈴叮鈴鈴地一陣響,卻一點也不令人覺得嘈雜,配著她宜喜宜嗔的嬌靨,那鈴聲也如仙樂綸音般令人賞心悅耳。葉小天點點頭,道:“遙遙呢?怎麼沒見她。”
太陽妹妹很自然地繞到葉小天身後,幫他寬去外袍,說道:“遙遙還在練字呢。勸她休息一會兒也不聽。”
葉小天搖頭失笑,道:“這小丫頭倒是好學。對了,老毛呢,沒看見他喳喳呼呼的卻也稀罕。”
太陽妹妹把他的袍子掛在衣架上。拿起一塊雪白的毛巾在臉盆裡浣了浣,擰乾遞給葉小天,動作嫻熟自然的彷彿一位賢淑溫柔的小妻子,聽到他的話。抿嘴笑道:“他呀,他和雲飛跟著冬長老上山了。”
葉小天“哦”了一聲道:“冬長老又上山了?”
太陽妹妹道:“是啊!冬長老說,眼看著就到冬天了。得趕緊抓些稀有的蟲子回來,趁大哥你正清閒著,以便教你煉蠱,要捉稀有的毒蟲,就得往深山裡走,今兒不回來了。”
葉小天道:“雲飛跟去我不稀奇,只是老毛最怕蟲子,他肯跟著去山裡?”
太陽妹妹道:“毛大哥整天看冬長老鼓搗那些蟲子,大概習慣了吧。”
葉小天點點頭道:“也是,熟了自然就不覺害怕了。”葉小天此時正拿毛巾擦著臉,沒有看見太陽妹妹吐舌的俏皮模樣。
其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毛好吃懶作兼怕蟲子的性子,哪有那麼容易改的?華雲飛不放心冬長老那眼神兒一個人上山,自告奮勇陪他去了,毛問智卻懶得同行,他當時正坐在花園裡的躺椅上曬太陽。
太陽妹妹帶著一串悅耳的銀鈴聲走去,說道:“毛大哥,冬長老要上山,你不去麼?”
毛問智被暖洋洋的太陽曬得正昏昏欲睡,打個哈欠,懶洋洋地道:“誰要跟那老頭兒進山吶,簡直是活受罪,俺可不去,俺就幫大哥看家……”
太陽妹妹挽著髮梢,妙目流轉,柔聲問道:“毛大哥,你真不去嗎?”
一向遲鈍的毛問智突然第六感敏銳起來,他睜開眼,就見太陽妹妹笑得甜絲絲的,一雙大眼睛眨得媚媚的,不知怎麼的,一股寒氣就從他的腳底板嗖地一下竄到了頭髮梢。
太陽妹妹甜甜笑道:“毛大哥不去就不去吧,廚房剛買來幾條鹹魚,我想給小天哥煎條鹹魚,麻煩毛大哥去取一下好不好?”
“不!”
毛問智一聽“鹹魚”,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怪叫一聲道:“我要上山!我要上山!我這就上山!冬長老,等等我……”毛問智就像被惡狗攆著似的,一邊嚎叫著,一邊追著冬天和華雲飛去了。
蟲子固然怵人,爬山固然辛苦,卻怎及得太陽妹妹可怕?毛問智對太陽妹妹可是怕到了骨子裡。
葉小天自然不知道這段故事,聽說毛問智變勤快了,還挺高興。他淨了面;把毛巾遞給太陽妹妹,笑道:“我去看看遙遙,好學是好的,可小小年紀,卻也不必太過辛苦,咱又不指望她考狀元。”
太陽妹妹甜甜地道:“嗯!那人家這就為你準備晚膳,一會兒就開飯。”
葉小天走進書房,就見遙遙正伏在案上一筆一劃地寫著字。
遙遙生日大,現在虛歲已經七歲了,在南方,許多百姓人家的姑娘十二三歲就嫁人做媳婦,七八歲已經算是半大姑娘了,可遙遙雖心黠靈慧卻身體嬌小,看著比實際年齡還小些。
她坐在椅子上想伏在案上寫字很吃力,所以屁股底下墊了兩個墊子。一個頭梳雙角髻的小姑娘,手裡持一管比她那巴掌大的雪白小臉還要大的毛筆,一筆一劃地寫著字,瞧著特別稚純可愛。
葉小天看在眼裡,心裡湧動起一股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