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了?”
白淺薇聽得此話,忽然怔怔地落下淚來。
“我去的晚了,外公被人削下一根手指頭。我先前太任性了。十指連心,這是得多疼啊!五妹她恨我怨我也是應當的。"
白蒼聞得此言,眼底的神色急遽變了變,終究未發一言,只伸出雙手。將白淺薇攬在懷裡。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招惹不該惹的人。”不該捲入莫熙寧與七皇子的爭執中去,不該自信地以為,七皇子會因為忌憚那個女子而不敢有所行動。
是她連累了外公受苦!
“此賬總有一天我會算回來的!”最後,白蒼只是低聲地承諾道。
“嗯!我們不會總是任人魚肉的那一個的!”
姊妹二人相互擦乾眼淚,依偎著睡了過去。
半夜,白蒼披衣而起。輕聲喚來圓月,對她道,“告訴那人,我願意。”
白淺薇躺在炕上,聽著那壓地極低的三字,忽然掀被而起。“姐姐,你要答應何事?”
白蒼聞言,身影微僵,繼而神色如常道:“無事。我原以為夜間天寒,便讓圓月在屋中燒著爐火。誰知竟有些熱。”
白淺薇抿唇倔強地看著她。
白蒼神色平靜與之對視。
白淺薇縮了縮脖子,重新躺會被子裡。
白蒼重新走過去,躺下時,她忽然將側轉身子,面向了裡面。
“對不住。”白蒼忽然低聲道。
白淺薇依舊對著牆壁一動不動。
“是我連累了你們。”
或許回到白府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們是一家人,長姐為何要如此說?”白淺薇終於轉過身,臉上帶著一層薄怒,“一家人就該相互扶持,共度難關,長姐日後切莫再說這樣的話,否則妹妹會寒心。”
白蒼瞬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愣怔了一瞬,唯有苦笑著點頭。
第二日,一早,靜虛齋某間僻靜的院落。
莫熙寧跨步而入,朝院子裡,正扶著婦人給花草澆水的婦人躬身行禮:“下官見過寧王妃。”
那女子穿一身不起眼的素色夾襖,外罩一件寬鬆茶色比甲,頭髮完成一個簡單的髮髻,只由一個簪子在後面固定。
她面上帶著淺笑,神情恬淡,絲毫沒有作為人質的驚慌,以及見到綁匪後的怨恨。
“多謝莫大人將我從囚禁之處救出,此處環境清幽,去氣候宜人,是修養佳地,只是我產期臨近,恐多有不便,不知莫大人何時將我送回家去?”
莫熙寧微笑看著神情自然的婦人,由衷嘆道:“王妃氣度非凡,莫某佩服不已,只不知現今,王妃該回哪個家?”
寧王妃面上帶著訝異之色,“以莫大人的稱呼,難不成我還有第二個家?”
“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花,寧王已死,您的孃家又無叔伯兄弟可以幫襯,只怕您這般孤身一人回到寧王府,連將肚中這孩子生下來都困難。”
寧王妃面上的神情這才變了變,帶著些許冷意道:“實在不行,我求了母后,住到宮裡去,難不成那人還敢在宮裡亂來不成?”
“寧王生前與皇后娘娘關係並不十分親密,她是否會出手幫你未可知,更重要的是,您一個‘死了’大半年的人,忽然大著肚子出現,這肚中的孩子是誰的骨肉,只怕有些說不清!”
“大膽!”寧王妃陡然瞪著他,嬌喝道:“我肚中自是王爺的種!”
“只不知是哪一個?”莫熙寧神色不見,悠然問道。
“你!!!”寧王妃卻因這句話面色漲地通紅,若不是顧及肚中胎兒,可以控制情緒,不可太過激動,只怕此刻,她早已上前與他理論一二了。
“我杜芊兒雖然出身鄉野,王爺生前待我如一,我自不會做出愧對他的事。這肚中卻是王爺的遺腹子。”寧王妃冷著臉道。
“如此,下官恭送王妃回府,但請王妃幫下官一個小忙,幫忙指正平王。。。。。。”
寧王妃面上閃過一絲猶豫。
“難道王妃就不曾懷疑過,為何諸王一起外出踏青遊獵,偏偏寧王的馬出了問題。。。。。。”
寧王妃咬著下唇,她自是懷疑過。
“平王覬覦您已久,他若不倒,只怕您將永無寧日,再則,您不想替寧王報仇了麼?與我報仇,您的願望皆可實現。”
現在在寧王妃心裡,肚子中那個骨肉分量只怕不比死去的寧王重。
若要讓一個人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