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蓬雖然全身不能動,手腳都斷掉了,但還是睜著一雙牛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陸寒,其中滿是仇恨與憤慨。
“你這豹拳是跟誰學的?”陸寒再次點了根菸,問出了心內最想知道的問題。
“呸!你不配知道!!”不出所料,乍蓬根本就沒有打算告訴陸寒的意思。
對此陸寒也不奇怪,不過最令他好奇的是這套五獸拳乃是自己教官的拿手絕學,現在竟然能在曼谷的一個黑社會頭頭的身上再次見到,不得不說,這還是一件令他非常感興趣的事情。
輕輕吐出一縷青色的煙霧,陸寒聲音平淡的道:“告訴我,我可以不殺你。”
“哼!要殺變殺!哪那麼多廢話!!”
陸寒瞧了乍蓬一眼,這老小子還挺有骨氣,起碼不想垂滿那樣貪生怕死,頗有些黑道梟雄的氣度。
這樣的人,死了可惜啊!
在心內稍稍扼腕一下,陸寒將煙從口唇中拿下,唏噓的吐出煙霧,慢悠悠的說:“乍蓬,你應該能猜到是誰派我來的,說吧,不說的話,你今天真得死在這了。”
“嘿嘿,一定是龍迪亞那個王八蛋,媽的,枉費我大哥這麼多年的信任,他竟然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連狗都不如!!”
陸寒懶得聽他義憤填膺的抱怨著這些,抽了口煙,彈了彈菸灰,總得來說,他現在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好了,我不想聽你們之間的矛盾,你身上現在唯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你的豹拳是跟誰學的。說了,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陸寒輕描淡寫的語氣在此刻卻顯得特別的鏗鏘有力,尤其是他居高臨下的位置,更加能擊潰乍蓬心內僅存一絲的堅持。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只是我有一個條件。”乍蓬最終在陸寒一步步的威逼利誘下,妥協了,他微微低下頭,彷彿一頭鬥敗的野獸,連鋒利的獠牙也被收入口中。
“失敗的人沒有資格談條件。”
“我並不是要你放過我。我知道,即便你放了我,龍迪亞那個畜生也會趕盡殺絕。”他的聲調漸漸抬高,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龍迪亞想讓我死,我知道,因為我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他的地位,只有我跟我大哥都死了,整個泰國的地下勢力才能牢牢被他控制在手中。”說到這,他抬頭望了眼陸寒:“想必這些不用我說,你應該都明白吧?”
“說重點。”陸寒一口將最後一點菸吸光,他是個急性子的人,乍蓬這樣囉囉嗦嗦,已經有些超出他的耐心。
“我……只希望你能幫我把我大哥救出來,我死可以,但是他不行,他是整個東曼谷地下勢力的希望,沒有他,鷹幫永遠也沒法跟東南亞那些家族勢力抗衡,曼谷的地下勢力也無法有出頭之日!!”
聽到這些,陸寒微微蹙起一些眉頭,其實吧,他跟乍蓬根本沒什麼冤仇,只是單純的想要進入鷹幫,這才聽從了龍迪亞的指派,來這裡暗殺乍蓬。
但在聽了乍蓬的這些話之後,他忽然對這個索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曼谷地下勢力的教父?與東南亞家族勢力抗爭的希望?這些敏銳的詞語堆疊起來,已經讓陸寒產生了足夠多的遐想。
在乍蓬說完之後數十秒,陸寒與他都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只是靜謐的對望著,相互之間用眼神在溝通,末了,陸寒終於張了張嘴:“你說完了?”
在得到乍蓬的肯定答覆之後,陸寒嘴角閃過一抹殘忍的微笑,拋下一句:“不好意思,你說的要求,我做不到。”
……
從工廠出來,陸寒身上還扛著一個累贅,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曼谷的警署長—垂滿。
垂滿步履蹣跚,踉踉蹌蹌的走出工廠大門,在他身上,臉上,還殘留著這幾天行刑的痕跡。
“小子,你……你叫什麼名字?”垂滿見陸寒走得快,也不吭聲,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便主動開口詢問。
“陸寒。”陸寒也懶得多理他,從剛才的交談可以得知,這個垂滿並不是什麼好貨色,估計跟那些受賄的官員是一丘之貉。
“陸寒……陸寒……”他彷彿在琢磨著這兩個字的深意,陸寒一瞧這,心道糟糕,萬一被他想到什麼那可就不妙了,自己的名字在東南亞這邊可沒有什麼好名聲啊!
“垂滿警署長,你怎麼會被他們抓住呢??”陸寒耍了個小聰明,趕緊轉移話題,而垂滿一聽到這,立刻滿臉堆上氣憤,先是狠狠嘆了口氣,接著小聲咒罵一番,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他才緩緩說出前因後果。
“哎……